“是为夫的不是。”楚宴川低声一叹,伸手将她轻轻拢近身侧。
经他这么一提,夏樱才觉出双腿确实有些酸软,便半开玩笑地提议:“我记得你那辆战术轮椅,好像还收在哪个犄角旮旯呢?要不…你推我过去?”
楚宴川喉间溢出低沉悦耳的笑,眸中星光点点:“何须假手于物?你的夫君难道是摆设?”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一手揽过她肩背,一手穿过她膝弯,将她稳稳当当地打横抱了起来。
夏樱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挑眉点评:“人力车夫的硬件条件,相当过硬!”
楚宴川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当然硬,你不是最清楚吗?”
夏樱:艹!被他装到了!
从花厅到后园那处库房,确实要穿过好几重庭院回廊,路程不算近。
府邸占地广阔,屋宇连绵,气派是气派,可日常走动起来,有时还真觉得不便。
夏樱盘算着回头在系统商城买一辆网球车,用于府内穿梭。
楚宴川这次没有用轻功,稳稳抱着她,步履沉缓地踏在青石墁地的径上。
夕阳西斜,余晖如金,将两人相偎的身影长长投映于粉墙黛瓦之间,连廊下摇曳的花影都似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暖色。
夏樱安然倚在他怀中,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周身是他清冽熟悉的气息。
这一刻的闲适与亲密,让她暂且忘却了整日的奔波与筹划,只觉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小剧场,好久不见****
墙头檐角,几处不起眼的暗影里。
暗卫甲以气音,带着三分感慨七分调侃:“头儿,咱殿下这臂力…当真了得。抱着太子妃走了大半座府邸,步子半分不飘。”
暗卫乙憋着笑:“何止臂力,这耐力才叫惊人。你算算,从花厅到东北角,得有小一里地了吧?关键是,走得走得那叫一个稳如泰山,怕是盏满茶搁在太子妃娘娘身上,都晃不出一滴。太厉害了!”
暗卫丙的声音幽幽飘来,带着点若有所思的探究:“欸,你们说…殿下他是不是故意不用轻功的?府里明明有摩托车和电动车,嗖的一下就到了,他偏不用。就为了…能这般多抱上一会儿?”
暗卫甲顿时恍然大悟:“高啊!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啊不,在于怀中也!是情趣,绝对是情趣……”
话音未落——
“哎哟!”
“嘶!”
“谁?!”
几声短促的低呼几乎同时响起,几个暗卫每人额角或后脑勺都精准地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石子儿,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又不敢大声。
剑影冷冰冰的声音如同贴着后颈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殿下和太子妃也是你们能挂在嘴边嚼舌根的?皮痒了是不是?再敢多看一眼,多议一句,今晚统统加练两个时辰!”
“或者,你们也想学学刀光,去城外乱葬岗值守几夜?”
“不敢了不敢了!”几个暗卫瞬间噤若寒蝉,汗毛倒竖。
刀光自从去了一趟桃源镇,回来就被太子殿下亲自下令,每晚雷打不动地去乱葬岗“值守”。
连续几日,他每晚回来后的脸色,比坟头飘的磷火还绿。
几人飞快地缩了缩脖子,竭力将自己伪装成墙角没有感情的老墙砖,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剑影!好你小子,敢拿你刀哥当反面教材吓唬人!”
刀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刀光剑影,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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