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这些雌性是他们的宝贝,任何一个出事都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可一天到晚守着雌性又没有吃的,最后也只能大家一起饿死。
但如果能在其他部落搭个边儿就不一样了。
一般长久存在的部落附近不会有大型的猛兽,相对安全很多。
这样他们的雄性就不会被全部牵制住,可以让一部分留守,一部分出去狩猎,日子紧巴些,是有可能将就过去一个冬天的。
也幸亏了裂牙部落雌雄比例比其他部落还要惨烈,雄性占比很高,否则这个方案也未必能保下所有人。
这种事一般的部落都不会同意,毕竟哪怕不介意被这个临时的“邻居”分走资源,他们也要为自己部落的雌性考虑。
万一这个外来的部落起了什么坏心思,偷溜进部落里伤害了雌性,那是谁也无法换回的事。
这不是无端揣测,而是之前有过血淋淋的教训。
一个部落好心让一队流浪部落在他们部落附近过冬,结果那流浪部落中的一个兽人馋雌性馋疯了,利用自己兽形的便利,趁着一个兽人出去狩猎那不到半天的工夫,溜进人家的洞穴把雌性伤害了。
雄性兽人回来后气疯了,联合满部落的雄性一起把那流浪部落的兽人打伤打死了大半,剩下那些也都跑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雌性受了惊又受了寒,没过多久就病死了,没能撑过那个冬天。
这种缺德的雄性虽然不多,但这件事教会了大家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敢去赌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裂牙部落的族长也知道这个请求很不好,说之前几番犹豫张不开嘴,可是为了部落里的雌性,他只能厚着脸皮说出来。
就像他说的,雄性怎样都行,可是雌性不一样,挨饿会死、受冻会死,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在野外真的很难全都活下来。
伏浑看了看裂牙部落那些殷切望着这边灰头土脸的雄性,和气色很好、身上干干净净的雌性,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就算在部落附近落脚,也很难将雌性照顾得很好,部落附近是安全些,但是猎物也少,到了冬天只会更少。
你们没有时间囤食物,就只能分出人手往远些走去狩猎,打回来的猎物很难喂饱所有人。”
裂牙族长也是愁眉苦脸:“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就只能我们雄性勒着些肚子,好歹把这个冬天熬过去。”
伏浑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说要考虑一下。
他肯说考虑,没有一口回绝,已经是天大的人情。
裂牙族长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边人一走,伏浑便让人把秦意冉找了过来,跟她说了事情的始末:“我认可风驰的品行,但我们毕竟相处时间短,他的那些族人就更不好说了。”
秦意冉手支着下巴,说起了另一件事情:“他们是被盐山部落袭击的。”
伏浑垂下了眼睛:“嗯。”
秦意冉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裂牙只是一个小部落,集会盐价的事情上也没太出头,盐山部落没必要特地去找他们的麻烦。
我想,是盐山部落记恨我们,又不知怎么看到了风驰跟我们有过接触,相处不错,拿他们撒气而已。”
伏浑脸色很冷:“何止是撒气,他们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其他部落,谁跟我们交好,就是在得罪他们。”
秦意冉脸一皱:“可是我们在集会的时候,跟明辉部落走得更近,怎么不见他们去袭击?是看着裂牙部落小,好欺负,柿子捡软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