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红色的内裤很性感?”
陆执逼近木愠茶,黑色的眸子危险的眯着,语气半玩味半在意的追问:
“茶茶,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陆执记得没错的话,他之前问过木愠茶,因为家里贫穷,木愠茶这些年都没有怎么穿过内裤。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男人穿红色的,很性感。
木愠茶神色犹豫着,见四周没有别人,他纠结了两秒钟后,红着耳尖,将刘寡妇和铁帽叔之前说过的话再次说给陆执听。
“这话,是刘寡妇对铁帽叔说的。”
“她说,穿红色内裤的男人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铁帽叔当时听见了,高兴得抱着刘寡妇说了好些哄她的话。
陆执暗暗咬牙,又是这两个人。
那天晚上陆执和木愠茶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陆执就从木愠茶的嘴里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今天又再次听见,估计他们俩干的那些事,对木愠茶的影响不小。
关于红色内裤的讨论到此打住,去镇上的路程远,来回好几个小时,回来后还得爬村子,陆执他们得抓紧时间出发。
木平安编了二十多个竹篮子,乍一看,东西份量还不少。
东西都是竹子编的,不重,用料扎实,看着并不少。
陆执将东西摞在一起,齐齐整整的,堆出一堆比人还高的篮子出来。
木愠茶进屋抓了一把零钱,谨慎的揣在兜里后,嘱咐了平安和小风,让他们在家里好好照看弟弟妹妹们。
木愠茶摸摸小风的脑袋:“等哥哥回家,给你们带好吃的。”
小风仰着脸:“哥哥一路平安。”
等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背上里面装了一半猕猴桃的背篓,木愠茶出门找陆执。
陆执将那一堆比人高的篮子分成两堆,左右手分别拿着,木愠茶背着老旧的背篓,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下村的路有些难走,坡陡不说,路还有些滑。
陆执穿的鞋子抗滑,每一步走得稳当,但木愠茶就走得很艰难。
木愠茶不常出村,没走习惯这条路,身上还背着个背篓,走得实在艰难。
见木愠茶险些滑倒,陆执将手里的竹篮子放在地上,及时伸手抓住木愠茶,帮他稳住身体。
等木愠茶站稳身体后,陆执心细的瞧见木愠茶鼻尖沁出了些细汗。
陆执往外看了一眼下村的陡路,下坡还有好一截,这样不是办法,他主动出声:
“茶茶,先在这里等一下。”
“等老盛他们来了,咱们再下去。”
陆执和盛寒他们约好在车子停放的地方会面,但这里是下村的必经之路,盛寒和徐洋几分钟后也会从这里经过。
说曹操曹操到。
隔着一段距离,盛寒和徐洋看见站在前面等他们两人的陆执,不由得加快了动作。
盛寒边走,边说:
“陆哥是不是看着这里的路有些滑,所以特意等我们?”
兄弟,给力!
不愧是他私底下天天叫野爹的兄弟。
不过,为什么那个木家的人也在?
看见陆执在特意等他们后,盛寒加快了速度。
等他们到跟前才发现,一旁的地上还放了二十多个竹篮子。
见盛寒和徐洋到,陆执左右手分别拎起刚放地上的竹篮子,往盛寒和徐洋怀里都塞了一摞。
“来得正好,帮我拿一下篮子。”
“走吧,下去。”
盛寒和徐洋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边走边回头看陆执。
然后看见陆执将木愠茶背上的背篓接过来,背在自己肩上,拉着木愠茶往下走。
“路滑,小心着点。”
盛寒:“……”
徐洋:“……”
不是,这对劲吗?
都是兄弟,咋他们就是干活的?
盛寒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竹篮子,又看看他这没被陆执拉过的手,一时间竟有些嫉妒。
他不再是陆哥在这个村子里关系最好的兄弟了。
见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陆执冷着脸看过去:
“看我们干什么,看路。”
路滑,不是说话的好时机,盛寒和徐洋憋着一肚子话,忍着到了放着车子,平坦的地方。
陆执的车子在这里停放了好几天,依旧完好无损,和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趁着陆执往后备箱里放东西的时候,盛寒将陆执扯到一边,偷偷问陆执:
“不是,陆哥,那个木家的人也和我们一起去镇上?”
陆执眸子冷淡的睨他一眼:“我邀请他来的。”
“怎么,你有意见?”
有意见也给憋着憋回去。
车子是陆执的,木愠茶是陆执的男朋友,木愠茶坐自家男朋友的车,天经地义的事。
盛寒还是不太明白,神色认真的问:“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陆执拍了拍盛寒的肩膀,语气认真:“在你被狗咬的那天晚上。”
盛寒脑袋转了好几秒,才转过来。
也就是说,他被狗追的那天,他家还被人偷了,过命的好兄弟,被人给撬了墙角。
哥,这话多少有点冒昧了。
陆执这话,说得盛寒险些自闭。
相比之下,就连木愠茶和他们一起去镇上的事,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陆执安排好座位,陆执开车,盛寒和徐洋坐后面,木愠茶坐陆执旁边。
副驾驶不算是一个好位置,按理来说,陆执应该将木愠茶安排在后面。
但木愠茶自刚刚看见盛寒他们两人后,动作和神色都有些拘谨,一路上也都安静着,没出声说话。
陆执考虑过后,还是决定让木愠茶坐副驾驶。
有他在,总归不会让这一车人都出意外。
东西被全部放在后备箱里,剩下木愠茶背的那个背篓不太好处理。
背篓是敞口的,上面没有遮掩物,就这样放在后备箱里面的话,一会儿路途颠簸,估计会给颠得满后备箱里都是木愠茶的猕猴桃。
东西散得到处都是,不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