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力量向陈德汇聚而来，耳边也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叮，先天本源已到位，当前本源为——青煌炁曜本源。”

“叮，宿主突破妖尊境中！”

“叮，宿主第七次吞噬进化已开启！”

“叮，系统本次同时已所吸收先天本源作为进化吞噬目标。”

“叮，邪神本质与先天本源存在根本性对立。”

“叮，系统强制糅合中……”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陈德感觉自己近乎无所不能。

什么所谓的下位面，什么所谓的四玄天，在他眼中就和脆弱的泡沫一样，触之即碎。

和姬昊、万神一突破就被当场灭掉不同，陈德过关了。

所以他开启了突破妖尊境的第二阶段——蜕变不朽。

灵魂、身体、位格都在以飞快的速度发生着匪夷所思的变化。

与其同时到来的，还有某种强大的推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各个方向都有。

不与其说是推力，倒更不用说是排挤。

它不是要将陈德排挤到下位面的某个方向，而是排挤出整个下位面。

众所周知，下位面与上位面之间隔的从来都不是距离。

下位面和上位面间也没有那种明确的边界和分界线，像那种一堵墙挡在那里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

整个下位面都是没有边界的，上位面同样也没有。

朝一个方向移动，永生永世也别想抵达尽头。

而现在陈德被这股排挤的力量挪推着，身形在整个四玄天的渐渐变得虚幻。

至于在陈德眼中，则是整个四玄天开始变得虚幻。

他能感应到，自己与四玄天的联系已经越来越少了。

包括陈德留在四玄天及那些小世界中的黑液，他也渐渐感应不到了。

忽然，陈德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自己走后留下的那些黑液会不会失控？

不会到头来，把整个四玄天给吞了吧？

应该，不会吧？

虽然陈德还想想下去，但现在的时间显然不足够它继续想那么多了。

在飞升上位面的过程中，他遭遇了许许多多的洪流。

在这些洪流的冲刷下，他身体上所有非不朽级的事物全部化为了虚无。

灵魂被冲刷着、肉身被冲刷着，妖力被冲刷着……

一切都一切，陈德的一切都被这种洪流所冲刷着。

最后，只保留了相当小的一部分。

这一幕让陈德明白，对于所有突破仙境的人来说飞升也是一关。

如果蜕变不朽的速度太慢，可能飞升上位面的时候就上去了个渣渣。

同时，陈德也知道了那些飞升的人，为什么不能将别人放在体内带到上位面去。

这种冲刷，就连不朽级存在本身都被冲刷个通透，毫无抵抗之力。

带着的人，恐怕一进来就得被化为虚无。

不朽级存在，不朽物质免疫因更换环境导致法则发生变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