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点头,不再犹豫,脚下风赋爆发,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直奔环形枯树的“缺口”位置——那里是三棵枯树交汇的地方,也是音波反射最集中的关键节点。他举起血痂剑,四赋之力顺着剑刃凝聚,没有直接劈树,而是朝着树干底部的地面狠狠劈下!
“轰!”
地面被劈开一道半尺深的沟壑,刚好切断了那棵枯树与地面岩石的连接。枯树失去支撑,缓缓朝着沟壑方向倾斜,环形排列彻底被打破。几乎在同时,墙面上的音波纹路瞬间溃散,原本厚重的土墙像失去了骨架般,化作漫天泥土,散落一地,露出了后面涌动着黑紫怨气的阵眼。
“七六游荡者竟然会将我们吸引到这里来,看来他是明白他在被我们跟踪着,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宋应皱着眉说道。
两人顺着七六留下的怨气痕迹继续追踪,越往山林深处走,周围的怨气就越“刻意”——时而浓到几乎凝成实质,引着他们加快脚步;时而又淡到几乎消失,让他们不得不停下用追踪蛊重新定位,分明是七六在故意吊着重他们,像猫戏老鼠般,将他们往某个方向引。
“这怪物的本能反应,好像比之前更‘聪明’了,莫非是镇妖塔的影响?”余晨跟在宋应身后,笛身无意识地转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好像知道我们在追,还在故意调整速度,不让我们跟丢,也不让我们追上。”
宋应没接话,只是握紧血痂剑,指尖的木赋始终探着周围的动静。他心里的警惕没散,可七六的怨气轨迹却越来越清晰,甚至隐约指向一处玄气流动异常的方向——那是玄气充盈之地特有的波动,与周围的腐臭怨气格格不入,像是黑暗里的一点光,莫名让人下意识想靠近。
又追了大约半柱香,前方的雾气突然散开,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出现在眼前——这里的草木比周围茂盛数倍,叶片上还沾着晶莹的玄气露珠,空气里没有半分怨气,只有清新的玄气,连呼吸都觉得舒畅。更奇怪的是,七六的怨气到了林子边缘,竟突然消失了,像是被这里的玄气彻底冲散。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玄气?”宋应停下脚步,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他伸手碰了碰旁边的草叶,玄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之前与怨刺阵对抗时耗损的曜力竟在缓慢恢复,“七六的怨气到这里就没了,难道他不敢进玄气浓的地方?”
余晨也走上前,假装观察周围的环境,目光却悄悄扫过宋应放松的侧脸。他看到宋应的手离开血痂剑,搭在一棵玄气浓郁的古树上,甚至闭上眼,似乎在感受玄气的流动——就是现在。
余晨的手指瞬间按在笛孔上,之前始终黯淡的笛身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黑芒,笛尾的“黑”字刻痕像活过来般,涌出一道极细却极具穿透力的高频音波,直奔宋应的后心!这音波没有任何预兆,且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玄气波动里,连空气都没泛起一丝涟漪,直到触碰到宋应的后心,才爆发出致命的冲击力。
“噗!”
宋应猛地睁开眼,喉咙里喷出一口鲜血,染红叶脉。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到余晨站在自己身后,笛子还维持着吹奏的姿势,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冷酷的决绝。后心的刺痛像潮水般蔓延,经脉在音波的冲击下寸寸崩碎,连四赋之力都无法凝聚——他甚至来不及握住身旁的血痂剑,剑身就“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沾着他的血,随后变为无相武器进到宋应纳海里。
“为……为什么?”宋应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看着余晨,想起刚才并肩破阵时的提醒,想起玄气林外余晨的紧绷,原来全是伪装。他以为之前的试探与合作,至少能换来暂时的信任,却没料到,余晨从一开始就没放弃过杀他的念头。
余晨却是没有回应宋应,而是使出音波将宋应的左臂斩掉将宋应的纳生环拿走后快速离开了现场。
宋应双眼逐渐无神,只能看着余晨离去,余晨的招式拥有手段不仅威力强大而且竟不能让他使用赋,宋应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下最终含恨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