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生那经过灵泉潜移默化、功法锤炼,又正值盛年的体魄,精力旺盛得惊人。
新婚燕尔,食髓知味,他几乎是贪婪地索求着那份极致的亲密与温暖。
婚后头三天,瑾瑜当真是几乎没能踏出新房一步,若非有灵泉底蕴支撑,怕是真要吃不消。
到了第三天头上,瑾瑜窝在被子里,看着神清气爽、眼角眉梢都带着饕足之意的肖春生,终于忍不住伸出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和嗔怪:“今天……今天得回门了!就算我没什么直系长辈,也得去爸和姐姐姐夫那边露个脸……再不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肖春生这才恍然,看着小妻子绯红的脸颊和带着控诉的眼神,心头一软,涌上浓浓的愧疚和怜惜。他俯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蹭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讨好:“是我不好……没忍住。小瑜,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准备东西,咱们一会儿就去爸那儿。”
他这认错态度良好,加上这几日也确实被他无微不至地“伺候”着,瑾瑜那点小小的怨气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由着他殷勤地帮自己穿衣梳洗,又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到桌前,看着桌上他早早起来熬好的、灵气氤氲的鸡丝粥,心里最后那点不自在也化成了暖意。
甜蜜的新婚日子如水般流淌,转眼便过了十来天。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这份来之不易的相守中时,肖春生的任命书和调令下来了。
南方某海岛驻防,职务副营长。
命令里说得很清楚,该海岛刚被划入重点建设规划,需要一支先遣部队上去进行基础开发,从平整场地、修建营房到开辟交通,几乎是从零开始。
肖春生,就是这第一批“开荒牛”之一。
调令一下,肖春生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蔫儿了。
他拿着那张纸,在院子里踱了半天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晚上,他搂着瑾瑜,声音闷闷的:“……命令下来了,去南边一个海岛,当副营长。”
瑾瑜一听,眼睛微亮:“副营长?那我可以随军了!”她早就了解过政策,副营级及以上军官家属可以随军。
肖春生却更郁闷了,手臂收紧,把脸埋在她颈窝:“是能随军了……可那边现在就是个荒岛,什么都没有!住帐篷,喝过滤水,交通也不便,蚊子怕是都比别处大一圈。我是去开荒搞建设的,不是去享福的,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去受那个罪?”
他抬起头,看着瑾瑜,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不舍:“小瑜,你再等我半年,好不好?就半年!我保证,等我上去把基础设施弄出个模样,宿舍建好了,生活条件稍微像个样子了,立刻就打报告接你过去!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看着他比自己还难受的样子,瑾瑜心里那点因为即将分离而生的失落也淡了。
她理解他的顾虑,他是舍不得她吃一点苦。
她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柔声道:“好,我听你的。半年而已,我等得起。你在那边,一切刚起步,任务重,环境苦,更要注意身体,别只顾着拼命。”
她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半年时间……足够了。
她得抓紧时间,利用空间和手里的资源,给他准备一批实用的东西,驱虫防蛇的药粉、效果更好的伤药、耐储存又营养的食物,甚至是一些适合海岛种植的作物种子……虽然不能立刻陪在他身边,但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为他撑起一片安稳的后方。
肖春生见瑾瑜如此通情达理,没有丝毫埋怨,心中更是爱怜不已,紧紧抱住她,喃喃道:“委屈你了,媳妇儿。等我安顿好,一定风风光光接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