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狗儿到家时,家里只有兰草一人在,兰草见着闻狗儿眼泪汪汪自是一番哭,又忙烧火热汤要给闻狗儿做些吃食,闻狗儿拦住了她:“府里放了饭,我已经吃了。”说着就扛着大包东西进了屋。
兰草帮忙收拾,瞧见羊皮兔皮这些自是欢喜,闻狗儿道:“这羊皮刚好给你们做一身羊皮大衣,做得宽大些,穿个十来二十年不成问题,这兔皮拼起来给你阿娘做两件比甲、坎肩,她冬日里总喊肩膀疼就是冻的。”
闻狗儿将带回来的皮料交给兰草,让她去做,也不着急穿,慢慢去做就是,又细细的问兰草这几个月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兰草将所有的事情一一说了,闻狗儿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阿娘就是想太多,好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我睡一觉,晚间再说。”
兰草连连点头,又打来了热水让闻狗儿泡泡脚再睡。
闻狗儿泡了脚,倒头就睡了。
在外奔波几月,闻狗儿没一日睡好过,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这一睡竟是第二天才醒。
翌日一早,闻狗儿听见屋外动静,起身的时候感觉身子也有了气力,精气神也好多了。
张秀芳在门边梳头见他醒了,对他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已经睡了一日夜了,再睡身子骨都脆了。”闻狗儿回道。
张秀芳就去柜子里拿了黄芪与当归,嘱咐兰草白日里煮了给闻狗儿补气血,又见他黑瘦了许多,心里有些不好受,又细细的问他这一路的境遇。
闻狗儿道:“虽有些奔波,但一切都好,我出门的时候东西准备得齐全,没一声咳嗽,那些备着的驱寒药都给同行的人使了,倒是葛大娘叫咱们准备的灶心土救了人命,闲时还得去向葛大娘道个谢才是。”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天光大亮,张秀芳赶着去上差,但还有好些话没跟闻狗儿说,心里免不得挂欠。
闻狗儿拍拍她的肩背,对她道:“晚上回来再说,不管是出府还是议干亲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去处理,你只管放心当差就是。”他这般一说,张秀芳悬了许久的心突然就落了下来。
张秀芳带着柳叶去上差,兰草就拿当归煮了鸡蛋给闻狗儿吃,等竹枝起来了,闻狗儿问他在马厩怎样,牛倌可有认真教导他?
竹枝只道一切都好。
闻狗儿放下心来,随后又拿了带回来的药材赶早去各大药房问问,想要卖个好价。等他将各种东西倒出手,已然到了下午,闻狗儿又将得来的钱财按照当初出资的比例分给大家,大家对了账又各自散去。
随后闻狗儿买了点心蜜饯,去了府里的大管事处,大管事不在家闻狗儿放下东西,只对大管家的家眷道:“小的是府里的马夫,依照吩咐来回大管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