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两圈，三圈……

混沌气绕着识海十二宫位转了一整圈，最后回到心脏，轰地炸开。

不是暴走，是点燃。

系统界面猛然一颤，所有符文归位，黑白两色彻底交融，变成一种介于灰与银之间的流动光泽。

【界域适配模块解锁】

【可选项：模拟仙技\/抵抗法则压制\/动态属性调节】

下一秒，墨渊右臂焦黑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肉。那肉不是普通颜色，而是透着金丝般的脉络，像埋了电线。

他慢慢抬头，睁开眼。

瞳孔里有符文一闪而过。

“成了。”他哑着嗓子说。

灵汐松了口气，手里的灵鞭却没放下：“感觉怎么样？”

“像吞了块冰，又像被雷劈了十遍。”他撑着地面站起来，晃了两下，“但现在……我能感觉到仙界的‘味儿’了。”

“什么味儿？”紫微星使问。

“臭的。”墨渊咧嘴，“一股子官僚气，层层盘查，步步设卡，比万毒谷的毒还恶心。”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系统界面浮现在掌心，不再是固定加点，而是像水一样流动，随时能拆解重组。

【当前可调配属性点：7】

【建议分配方案：力量3+敏捷2+灵力2】

“不用建议。”墨渊笑，“我自己来。”

他心念一动，七点属性瞬间拆成十几份，分别注入不同经脉。没有暴涨，没有异象，可空气里多了种压迫感，像是平静的湖面底下，藏着漩涡。

“动态调节？”灵汐皱眉。

“对。”墨渊活动手指，“以前是加多少就有多少，现在是——需要多少，给多少。打个比方，我现在一拳打出去，系统能自动调力量、算轨迹、省力气，打出十成效果，只花六成力。”

“那你之前怎么不这么干？”紫微星使问。

“因为以前系统是工具。”墨渊看着远处天穹裂痕中的暗红光芒，“现在，它是我脑子的一部分。”

三人沉默。

风沙停了，战场废墟安静得吓人。断裂的魔甲不再冒烟，连地上的血迹都干得发黑。

墨渊低头看玉简，锁链纹路已经不动了。

“它刚才在报警。”他说，“有人在用仙规锁链找我们。”

“现在呢？”灵汐问。

“现在……”墨渊把玉简收进怀里，“轮到我们找他们了。”

他迈出一步，脚踩在焦土上，没留下印子。可地面裂了道缝，一直延伸到百米外。

紫微星使看着他背影，喃喃：“这家伙……真把仙规当补品嚼了。”

灵汐握紧灵鞭，跟上。

墨渊走在最前，系统在识海缓缓转动，像一颗不会停的齿轮。他忽然停下。

“怎么了？”灵汐问。

他没回答，而是抬起手，掌心向上。

一道极细的金线，从指尖延伸出去，钻进空气，消失不见。

那是他刚刚模拟出的第一道仙规丝线。

他轻轻一扯。

远处一块半人高的焦石，无声无息化成粉末。

“找到了。”他说。

他的手指还在抖，不是因为累，是因为兴奋。

下一秒，他转身，面向裂天方向。

“该我们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