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巨大的主卧走廊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林娇娇背对着柳如烟，穿着单薄的内衣，笔直地站在门边，身体因为屈辱和愤怒而微微发抖。

柳如烟穿着可爱的女仆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林娇娇的身边。

她学着林宇的口气，脸上带着甜美又无害的笑容。

“娇姐，主人说了，让我来教你规矩呢。”

“身为下人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对主人的任何决定，都不能有半分怨言和不满哦。”

“你刚才的表情，可不太对呢。”

“你看你，站得这么笔直，怎么行呢？”

柳如烟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林娇娇紧绷的后腰。

“身为下人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要时刻保持谦卑呀。”

“站着，是体现不出谦卑的哦。”

林娇娇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转过头，那双原本充满杀伐之气的凤眼，此刻喷射着几乎要将人焚化的怒火。

“柳如烟，你不要太过分！”

“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

柳如烟故作惊讶地后退半步，用手帕捂住嘴，那双妩媚的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娇姐，身为下人的第二条规矩，就是对主人的任何决定，都不能有半分怨言和不满哦。”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在质疑主人的决定呢。”

林娇娇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

她当然知道柳如烟是在狐假虎威，但偏偏，这只狐狸借的是她现在绝不敢得罪的虎的威风。

她脑海里回荡着林宇那的话。

柳如烟看着林娇娇那副挣扎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娇姐，你是在想，要不要现在冲进去，跟主人理论一番？”

“还是说，你觉得你江城地下皇的身份，比你的命更重要？”

柳如烟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林娇娇最脆弱的神经上。

玄阴之体。

三十岁后，容颜尽毁，百脉俱断。

她的一切，她的权势，她的骄傲，都建立在她这张脸和这副身体之上。

如果这些都没了，她林娇娇，什么都不是！

柳如烟看她神色变幻，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走到她面前，缓缓地，优雅地，跪了下去。

她仰起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用一种无比虔诚，无比崇拜的姿态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娇姐，你看，下人，应该是这个姿势的。”

“这样，才能表达对主人最基本的敬意。”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烟，又看了看那扇门，看到那个坐在里面，主宰着她命运的男人。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死死忍住了。

她，林娇娇，可以流血，但绝不能在外人面前流泪！

“扑通。”

一声闷响。

林娇娇双膝一软，屈辱地，跪在了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柳如烟满意地笑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娇娇。

“这就对了嘛。”

她走过去，蹲下身，与林娇娇平视。

“不过，你的眼神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