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年还没享受够呢,“不差这一会儿,你再陪我片刻?”
语气颇有些可怜兮兮的,还真把唐诺听心疼了,手又顺了几圈,“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要是难受的话我们就先回家。”
姚锦年窃喜,他才是夫郎最重要的,他也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无碍,我再歇息就好了。”
言罢还咳了几声。
唐诺额头抵着姚锦年的额头,“没发热,等吃了晚膳再喝药。吃了药我们就回家了。”
白日里有太阳,起了几个火堆,有汤婆子马车里也不冷,但到了晚上要是这样,他一个健康的哥儿可能都顶不住。
姚锦年这下也不拉着夫郎不放手了,“那你快些去吧,阿爹也是想同你说说话的,再过几刻钟要吃晚膳了。”
现在是申时(下午3-5点),宵禁是在亥时之前,他们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吃晚餐赶回去。
“那我先行离去?”唐诺还有很多话想同阿爹讲。
姚锦年不舍,又突然想起夫弟,“你可问一下阿爹要不要送柏木去读些书,等过两年大一些,再去米铺中当个伙计,算数要是学得好,就去当个账房。”
唐诺惊喜,只觉得他们夫夫心有灵犀,“我们可真想到一处去了!不过我原是想着等看小弟学得如何再说。”
现如今家中的银子不算少,也不多,供小弟考科举还是远远不够。
若是读几年识些字那便不同了。
要是学得好,他这个做哥哥的厚着脸皮也要为弟弟想个出路,别一辈子在地里刨食,等着老天爷赏碗米汤吃。
姚锦年听着这话甚是悦耳,可不就是心意相通吗?
“那你快去问问,城中的私塾多一些,要是阿父阿爹他们愿意,此次和我们一同回去亦可。”姚锦年也不介意多做一些。
事情要做便做漂亮些。
花不了几个钱,也费不了多少心思。
吩咐下去就有人替他做完。还有唐诺这个哥哥看着,出不了大问题。
唐诺愣了一瞬又继续轻捏着姚锦年的肩膀,假意嗔怪道,“夫君可别哄我玩?这没计划便把小弟带回去,住哪里?去何处读书?婆母知晓了又如何说去?”
姚锦年心下发笑,这夫郎,小心思都藏不住了,不过还是认真回答了:“上次不是还说将阿爹也接进城住些日子吗?走亲戚罢了。有人和娘聊聊天,娘不知道多开心呢。”
这话也是真的。
许寻婺年纪大了后愈发不爱出门了,和以前的老姐妹也是书信联系多。
对于许寻婺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见一面少一面,不如不见,徒增伤感。
唐诺抿嘴,“那我便和阿爹讲了?”
姚锦年:“讲!要是阿父他们想去,也可一齐。这马车足够的。”
唐诺笑着下了马车,云儿守在布墙的衔接处,看到夫人心情不错,伸手掀开厚厚的麻布,俏皮说道,“夫人气色可真好,比梅花还美上三分呢!”
唐诺用手背碰了碰脸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是吗?这小嘴今个跟抹了蜜似的,快些去马车上歇会,这外头冷得很!”
云儿被夫人捏了亲昵地脸颊也开心,夫人亲近他是好事,“不冷不冷,奴这身衣裳厚着呢!”
唐诺看云儿的手真是暖呼的也没多言了,“我去找阿爹了,你守着老爷,有何事便来唤我。”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