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震惊的注视下,叶左珊的手指如同最灵巧的外科医生,精准地按在了瘦高男颈部的某个位置。瘦高男身体猛地一僵,眼球暴突,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来可怕的、被扼住呼吸的咯咯声。他的脸上呈现出极致的痛苦,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
她在用某种她们无法理解的手法,折磨他。不是出于愤怒,不是为了逼供,那眼神,纯粹像是在……享受一个有趣的游戏。
“左珊!你干什么?!”木雅轩失声喊道,难以置信。
王慧也转过身,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冷一一瞳孔微缩,手已经按在了袖中暗藏的、磨尖的金属片上,这是她找到的临时“牙齿”),紧紧盯着叶左珊。
叶左珊仿佛没听到她们的惊骇,她歪着头,欣赏着瘦高男濒死的痛苦,手指稍稍用力。一声极其细微的、像是软骨错位的声音响起。瘦高男的抽搐停止了,眼神彻底涣散,生命迹象迅速流逝。
她松开手,拿出了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相对干净的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向脸色煞白、如临大敌的三位“同伴”,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纯真又诡异的微笑。
“现在安静了。”她说。
储藏室内死寂一片。只有灰尘还在微光中缓缓飘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慧的声音带着颤抖,理性在此刻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叶左珊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啊?小时候,我家地下室养了很多小动物。邻居家的猫,路边的野狗,还有……不小心走丢的小朋友。”她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带着一种回忆的甜蜜,“看着它们从挣扎,到恐惧,再到最后安静的……过程,很美,不是吗?”
她顿了顿,看向三人惊骇欲绝的表情,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这不对。社会规则不允许。所以我很小心,很小心的。”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像这样的,在来这里之前,大概有……五个?还是六个?我记不清了。”
“为什么……”木雅轩的声音干涩。
“为什么?”叶左珊偏了偏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深奥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生来就能感觉到别人的痛苦吧?他们害怕的时候,绝望的时候,那种情绪……像最甜美的糖果。”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但我也知道,大家都说这样是错的。所以我要装得很害怕,很需要保护,这样才能活下去,才能……继续品尝那种糖果。”
她看向冷一一,笑容加深:“一一姐,你早就有点怀疑我了,对吧?你身上的味道,和我有点像呢……都是藏在冰
冷一一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片,全身肌肉紧绷。她终于明白,那种偶尔从叶左珊身上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了。这不是简单的伪装,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他人痛苦为食粮的怪物。
她们以为庇护着的羔羊,实则是一头披着羊皮、享受着杀戮盛宴的饿狼。
储藏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信任在这一刻,碎裂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