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比赛结束，寻星21比14领先了7分。

第二节的哨声刚落，叶小小持球推进的速度就像按了快进键。

八一队刚换上来的替补后卫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少年一个加速变向晃得踉跄。

叶小小没贪功，手腕轻抖将球分到右侧，朱世龙接球时甚至不用调整脚步，三步上篮的脆响混着观众的欢呼，23:14。

“这快攻打得，像给热汤面浇了勺辣椒油，又快又够劲！”尤宁的声音透着兴奋，“叶小小这传球，跟快递小哥似的，准时准点送到家！”

接下来的三分钟成了寻星队的表演时间。

八一队的联防还没织好，叶小小的长传已像穿云箭般撕破防线；刘昊快下接空中接力暴扣，林晨耀底角接球三分空心入网，连替补登场的朱峰都在他的喂饼下，用一记轻巧的抛射让篮筐发出温柔的呻吟。

“30:16！”记分牌跳动的数字像重锤敲在八一队替补席上，战神刘玉栋攥着毛巾的指节泛白，膝盖上的护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朱峰的抛射落地时，观众席的掌声里混着惊叹。

这个平时只能在垃圾时间登场的替补前锋，此刻红着脸跑回防守端，路过叶小小时还特意撞了下他的肩膀；那记抛射的角度，正是刚才暂停时少年在战术板上画的抛物线。

陈可的三分不中，寻星篮板球。

防守回合，布莱恩如铁塔般矗立在篮下，单手将莫科的勾手扇出底线时，整个体育馆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半秒。

黑人boy抓起篮球，像扔炮弹似的甩向前场，叶小小早已踩着边线起飞，接球时甚至带起一阵风。

八一队只剩李可回防，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朱世龙从侧翼疯跑跟进，眼看就要空篮，却见叶小小手腕向后一翻，篮球像粘在他掌心似的绕到身后，恰好落在朱世龙胸前。

龙哥，干他...

“唰！”上篮得手的声音里，观众的欢呼声浪差点掀翻屋顶。

朱世龙转身时，正好撞见叶小小眼里的笑；两人默契的同时往前小跑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撞肩庆祝。

八一队的篮板球还在不断刷新数据，胡克和莫科像两座移动的山，一次次将前场篮球从寻星队员头顶摘走。

但篮筐仿佛故意跟他们作对，莫科的勾手砸在篮脖子上，陈可的中投擦着篮圈滚出，连平时稳如泰山的王光中，都在空位跳投时让球在篮筐里转了三圈才不情愿地弹出。

“这篮板抢得够狠，投篮却跟给鱼喂饭似的，扔进去又漂出来！”尤宁咂着嘴调侃，“八一队这是把力气都用在抢篮板上了，投篮时怕是没劲了哟！”

第二节还剩三分多钟，寻星以44比21大比分领先。

当刘玉栋的身影出现在技术台时，全场响起了致敬的掌声。

但这位曾叱咤赛场的战神，跑动时膝盖明显发僵，防守时甚至被朱世龙一个假动作晃得重心前倾。

最让人揪心的是那次底线突破，他运球时脚步没协调好，裁判的走步哨声响起时，场边的老球迷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战神也有老的时候啊。”

尤宁的声音软了下来，“但你看他还在拼，这股劲就值得所有人鼓掌。”

叶小小看着刘玉栋扶着膝盖喘气的样子，突然想起父亲补渔网时的背影；同样的倔强，同样的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