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洋听了这番话,眉头微蹙,似在认真思索,神情凝重起来。
陈振瞧他这副模样,心头更是畅快,放声嘲讽:“尽管想!哪怕你想破脑袋,也别指望能逃出来!这世上没人能破得了它!”
话音刚落,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萧洋的声音再度悠悠传来:
“你说得没错,这材料确实稀有。
可惜——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从不怕牢笼,也不惧禁锢。
你这笼子,不过是白费力气。”
语毕,他一步踏出。
众人只见他身形未变,那看似密不透风的铁栏依旧完整如初,可萧洋却已安然立于笼外,仿佛从未被困。
刹那间,陈振瞳孔骤缩,浑身僵直,满脸惊骇如见鬼魅。
他嘴唇颤抖,几乎无法思考——这怎么可能?明明亲眼看着他被锁死其中!
可现实不容他质疑。
下一瞬,萧洋已逼近身前,一手探出,精准扼住他的咽喉。
那只手看似轻描淡写,却如铁钳般沉重。
陈振顿觉呼吸艰难,全身真气被压制大半,四肢发软,冷汗涔涔而下。
只要对方稍一用力,性命顷刻不保。
他终于明白——真正的猎物,从来都不是笼中之人。
直到此刻,陈振仍没想明白萧洋究竟是如何从那牢笼中脱身的。
他满脑子都在思索一个问题:那个本该万无一失的囚笼,为何会突然失效?
萧洋望着他眼中闪烁的好奇与困惑,轻笑一声,毫不避讳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修习过一门功法,名叫‘相声’。”
这话一出,陈振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正是这门奇特的功法,能在极短时间内改变身体状态,让实体短暂化为虚影,却又在视觉上保留形貌。
换句话说,他能在真实与虚幻之间自由穿梭。
这个念头刚起,陈振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原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劲敌,却没想到对方早已超脱凡俗,近乎神明。
这一战,还怎么打?可眼下计较胜负已是多余,毕竟他的性命还握在萧洋掌中。
他更该担心的是,如何从这只铁钳般的手下活命。
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萧洋并未急于取他性命。
要塞仍在遭受攻击,留着他还有用处。
带回据点,必能撬出更多情报。
至于后续如何处置,那是新增他们该操心的事,与自己无关。
想到这儿,萧洋嘴角微扬,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紧接着,一股精纯真元自掌心爆发,直贯陈振体内。
那股力量霸道无比,瞬间贯穿四肢百骸,将经脉丹田尽数摧毁。
这一次的伤,虽不及前次惨烈,却是彻底断了根基——不可逆转,再无恢复可能。
昔日高手,如今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这时,小萝莉踱步上前,冷冷扫了陈振一眼,语气里满是讥讽:“我还以为敢来闹事的,至少也是个有点本事的角色。
结果竟是这般窝囊废物,也配踏足我们六族之地?真当我们六族无人了吗?”
萧洋闻言只是淡然一笑,缓缓说道:“说实话,他们根本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若真视你们为对手,又怎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小萝莉听罢,沉默片刻,终究点头承认——事实的确如此。
贼首已擒,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她转头望向萧洋,静候他的决断。
天边已泛出鱼肚白,黎明将至。
黑衣人赖以隐蔽的夜色即将消散,若六族尚能支撑,对方恐怕很快就会撤退。
萧洋心中有数,并不打算赶尽杀绝。
能抓到活口才是关键。
眼前这个陈振已是重要俘虏,若再捉住一个,彼此对质,真相自然浮出水面。
稍作思量后,他便已定下对策。
必须尽快返回指挥属下,设法俘获几名敌人。
至于那些黑衣人的实力,倒不必太过担忧,六族之中仍有几位强者足以应对。
主意打定,萧洋抬手一挥,对身旁的小萝莉说道:“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小萝莉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异议。
她从未亲眼见过萧洋所建的要塞,心中早有好奇与期待,巴不得立刻去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步伐从容,仿佛只是寻常散步。
待回到要塞时,果如萧洋所料,黑衣人已然退去,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然而秦筝、大长老、蛮小月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归来,纷纷围拢过来。
“哎呀,萧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这一整晚去哪儿了?昨晚那些黑衣人趁您不在发动突袭,好在咱们合力把他们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