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离京去别处了?”有人反问。
另一人道:“说是这么说,静元寺后山一案之前,兴远伯府的大公子就跟乐平王走的近。当时大理寺上门拿人找不到人,兴远伯还因为他被罚了俸禄,他想甩掉这包袱说的,反正当时也找不到人。”
“那兴远伯府的大公子,现在如何了?”有人问。
“还能如何,死了呗,被人在一个破庙发现的。那位大公子被人挂在房梁上,整个人都烂了,那发现的柴夫吓得都疯了,疯疯癫癫的跑到衙门报官。”
“咦~真恶心,不过既然人都烂了,怎么认出的。”
“自然是他腰间挂的玉佩,被衙门的人认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说的跟你在场似的。”
“我大舅是衙门的人,我自然是知道。”那人不屑道。
距离她杀兴远伯府的大公子快一年了,还以为几个月后就会被人发现,没想到这么久。
“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死得这么惨。”
“行了行了别说了,青天白日的渗得慌。”
说到这个是,姜秣想着自己许久没有动手了,还剩最后两个人,她抬头看向艳阳高照的天空,心里盘算着何时动手。
“姑娘。”
就在姜秣沉思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思绪。
姜秣抬头一看是陆既风。
此时的陆既风浑身有着脏乱很是狼狈,发丝贴着他干净白皙的面颊,姜秣看着他这副模样出声道:“坐吧。”
姜秣看向坐在对面欲言又止的陆既风,没有催促,反而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安静的喝茶。
许是太过安静,陆既风终于出声道:“不知姑娘说的话可还做数?”他有些湿润的双眼似是哭过。
“今时已不同于昨日,”姜秣抬眸看向他眼含失落的神情,“还是说说,公子今日如何找到我的,找我做什么?”
陆既风对上姜秣直直看过来的目光,垂下头,“我今日在这边买画,路过这里看到姑娘在这我便进来了。”
姜秣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你说过想与我合作。”陆既风紧握着拳头道。
“当初我是因为你的一手画想与你合作,不过我现在想做些别的,你除了画画还会什么?”姜秣慢条斯理道。
听到前半句话的陆既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直到听到姜秣后半句又抬起双眸,“我之前是智竹书院的学生,只是家中出了事被退学,我会的东西很多。”
家中出事,姜秣听到这个词,顿时就想放弃,她可不想摊上什么麻烦。
“出了什么事,若是日后合作了可有问题?”姜秣询问道。
陆既风抬起的头又垂下,姜秣听到了一声叹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秣叫了小二带她们去了一间上好的厢房。
“此地没人,你说吧,”姜秣进屋坐下,看向陆既风,“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姜秣看他还站着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