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修谦道:“不过是侥幸得了先手。”
“不过景修的攻势倒是比之前温和许多。”叶文宴道。
“上次与我下棋时杀招频出,叶兄这么说,这两日定要与你景修再切磋一局,”说完,萧衡亦品了一口茶,赞道:“好茶,这山庄果然是个好去处。”
司静茹也赞同道:“可不是么,我们方才还说,在此处饮茶赏景,若是能有戏班子驻场便更好了。”
姜秣听了一耳也这么觉得,回头便让陆舒音请个戏班子,她回来时也能听。
盛雪宜轻笑,目光掠过窗外:“尤其是这一片荷塘,若是到了盛夏,花开满池,想必更是惊艳。”
温清染亦柔声道:“如今深秋绯红,也别有一番风味。”
“盛雪宜,你是如何知道这处山庄的?”沈钰好奇问道。
“对啊对啊,”李月珊也在一旁接腔,“咱们几个也是通过你的才知道这的。”
盛雪宜轻轻放下茶盏,声音温软:“上月我在陵越山庄小住时,听石管事提起过这里。他手上有本画册,里头的景致绘得颇为精巧,我看着喜欢,便想着亲自来看看。没想到竟在此遇见姜小姐,就与她闲聊了几句。此番亲见,更觉此处清雅不俗。”
“姜小姐?可是姜目黎?”司静茹出言问道。
盛雪宜微微颔首,应道:“正是,京城北郊的隐澜居,也是姜小姐的产业。”
沈钰斜倚在椅中,懒洋洋道:“如此说来,这位姜小姐的家底倒是不薄。只是奇怪,这么些年过去了,竟也从没人晓得她父亲究竟是何人。”
在沈钰说着这话时,沈祁的眼神不由地往姜秣身上看去。
姜秣…姜目黎都姓姜,上次在鹤阳门的茶楼,也是姜目黎的产业,这二人莫非有什么联系,还是只单纯认识那男子?
李月珊则毫不在意道:“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许是为人低调,而且这么多产业不也得老老实实交税。”
“你这么说倒也是。”司静茹回道。
茶室外不时传来几声悦耳的鸟鸣,茶室内则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轻松而愉悦。
几位年轻公子小姐们,平日虽未必时常相聚,但大多相识,此刻在这山明水秀之相聚,少了些城中的拘束,言谈间便更为自然随意。
姜秣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众人交谈。
茶过两巡,一阵舒爽的清风扑面而来,众人不禁都朝窗外望去,见几只鸟掠过水面,激起浅浅涟漪。
盛雪宜转向主位上的萧衡亦,语声轻柔,“殿下,册封太子的大典将至,前日进宫时,皇后娘娘特意托我转告殿下,务必保重身体,莫因总批阅文书至深夜。”
萧衡亦微微一笑,温声答道:“这两年我身子已大好,不过既是母后牵挂,我自当谨记于心。”
“诶,这么说,晋王殿下是不是也快回来了。”苏沁雪不由出声看向温清染,“清染,晋王殿下在禹州,可与你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