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安县城回砺刃谷的路上，赵旭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刚到谷口，就见栓子带着狙击小组急匆匆迎上来，独眼里满是急色：“首长！石岭镇传来消息，鬼子纠集了一个大队，还有伪军一个营，正往咱们的粮道赶，想抢走咱们刚运到半路的过冬粮食！”

赵旭日心里“咯噔”一下——那批粮食是根据地百姓省吃俭用攒下的，要是被鬼子抢了，整个晋西北军区的战士和百姓冬天都得挨饿。他立刻翻身下马，召集秦守义、张贵等人开会：“栓子，你马上带两个狙击小组，去粮道必经的清风峡埋伏，用冷枪拖延鬼子的速度，尽量给咱们争取时间。”

“守义，你带一连和二连，抄近路去保护粮队，一定要把粮食安全护送到砺刃谷。”赵旭日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带三连，在清风峡后面的落马坡设伏，等鬼子进入清风峡，咱们就前后夹击，把他们困在峡谷里！”

分配完任务，众人立刻行动。赵旭日带着三连的战士，沿着山间小路往落马坡赶。山路崎岖，战士们扛着机枪、背着炸药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跑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抵达落马坡——这里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的峡谷只有十几米宽，正是打伏击的绝佳地点。

“大家快隐蔽，把炸药包捆在滚石上，等鬼子进来就往下推！”赵旭日指挥着战士们布置陷阱，自己则趴在山壁上的灌木丛里，用望远镜观察清风峡的方向。没过多久，远处传来几声枪响——是栓子的狙击小组开始行动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鬼子的队伍终于出现在清风峡口。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黄军装的日军军官，正挥舞着军刀，催促队伍加快速度。栓子的冷枪时不时响起，每响一声，就有一个鬼子倒下。但鬼子人多势众，依旧一步步往峡谷里推进。

“等鬼子全部进入峡谷再动手！”赵旭日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战士说。鬼子的队伍慢慢走进清风峡，前面的伪军刚踏进落马坡的范围，赵旭日猛地举起手，大喊一声：“推！”

早已准备好的战士们立刻松开绳子，捆着炸药包的滚石从山壁上滚落，“轰隆”一声巨响，峡谷里的鬼子顿时乱作一团。紧接着，机枪声、步枪声、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伏，鬼子被打得晕头转向，想要往后退，却被后面的队伍堵住，只能在峡谷里四处乱窜。

“冲啊！”赵旭日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带头从山壁上跳下去，战士们紧随其后，端着步枪冲向鬼子。峡谷里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赵旭日握着驳壳枪，精准地射击着顽抗的鬼子，枪托偶尔砸向扑过来的敌人，动作干脆利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秦守义带着粮队和一、二连赶回来了！原来，秦守义保护粮队抵达安全地带后，担心赵旭日这边兵力不足，便立刻带着队伍赶回来支援。秦守义一马当先，冲进峡谷，大喊道：“首长，我们来了！”

鬼子见腹背受敌，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想要逃跑。赵旭日怎么会给他们机会，下令道：“不许放跑一个鬼子！”战士们士气大振，追着鬼子打，峡谷里到处都是鬼子的惨叫声。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结束。战士们押着俘虏，清点着战利品——缴获了几十支步枪、两挺机枪，还有不少弹药。赵旭日走到一个被俘的日军军官面前，冷冷地说：“你们想抢我们的粮食，害我们的百姓挨饿，现在知道错了吗？”那军官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在众人准备带着战利品和俘虏返回砺刃谷时，通信兵急匆匆跑过来，递过一封电报：“首长！李团长来电，说楚云飞团长的部队在柳林镇遭到鬼子伏击，损失惨重，让咱们立刻前去支援！”

赵旭日眉头一皱，柳林镇离这里不远，要是楚云飞的部队被消灭了，接下来鬼子很可能会集中兵力攻打八路军的根据地。他立刻对秦守义说：“守义，你带着一连和俘虏先回砺刃谷，把粮食交给张贵，让他好好安置百姓。我带二连和三连，去柳林镇支援楚团长！”

秦守义担心地说：“首长，您刚打完仗，还没休息……”“没时间休息了！”赵旭日打断他，“楚团长是咱们的友军，现在他有难，咱们不能见死不救！”说完，便带着二连和三连的战士，朝着柳林镇的方向跑去。

快到柳林镇时，远远就听到激烈的枪声。赵旭日带着队伍，绕到鬼子的侧后方，突然发起进攻。鬼子没想到会有八路军来支援，顿时乱了阵脚。楚云飞正在指挥部队抵抗，见赵旭日的队伍杀过来，又惊又喜，大喊道：“赵团长，多谢支援！”

“楚团长客气了，咱们联手把鬼子打跑！”赵旭日喊道。两军合力，鬼子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朝着平安县城的方向逃跑了。

战斗结束后，楚云飞握着赵旭日的手，感激地说：“赵团长，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的部队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这份恩情，我楚云飞记在心里了！”

赵旭日笑着说：“楚团长不用客气，现在国难当头，咱们国共两党就该联手抗敌，才能把鬼子赶出中国。”

两人正说着，李云龙骑着马赶来，看到战场上的情景，哈哈大笑道：“好啊！你们俩联手把鬼子打跑了，真是痛快！走，咱们回赵家峪，我请你们喝酒！”

赵旭日和楚云飞相视一笑，跟着李云龙往赵家峪走去。夕阳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知道，这场抗日战争还很漫长，但只要国共两党齐心协力，军民同心，就一定能迎来胜利的那一天。

赵家峪的庆功酒刚斟满，通信兵就掀帘而入，手里的电报在油灯下泛着冷光：“李团长、赵团长，军区急电！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团长阿部规秀，亲率一千五百余人往黄土岭方向来，扬言要踏平咱们的根据地！”

李云龙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液溅得老高：“娘的，阿部规秀？这老鬼子不是号称‘名将之花’吗？正好让他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赵旭日捏着电报的手指微微用力——他早听说过这个对手，精通山地战，手段狠辣，之前雁宿崖一战，友军就吃了他的亏。

“楚团长那边有消息吗？”赵旭日忽然问。通信兵刚要摇头，门外就传来马蹄声，楚云飞的副官翻身下马，快步走进来：“李团长、赵团长，我家团长让我来送信，他已率358团一部在黄土岭西侧的狼牙山布防，恳请贵部从东侧和南侧合围，咱们联手给阿部规秀下个‘口袋’！”

李云龙当即拍板：“好！楚团长够意思！赵旭日，你带独立大队从南侧的峡谷摸进去，堵住鬼子的退路。我带独立团主力，在东侧的山梁设伏。等鬼子进了黄土岭，咱们三面夹击，把这朵‘名花’给掐了！”

赵旭日连夜赶回砺刃谷，刚集合队伍就发现栓子不见了踪影。正着急时，狙击小组的战士跑来说：“首长，栓子哥带着两个人提前去黄土岭侦察了，说要摸清楚鬼子的行军路线！”赵旭日眉头舒展——这小子总能想到前面。

队伍赶到黄土岭南侧的峡谷时，天刚蒙蒙亮。栓子已在谷口等候，见了赵旭日立刻递上草图：“首长，这峡谷长约一里地，两侧山壁陡峭，最窄处只能容两人并行。鬼子的先头部队预计正午进入峡谷，阿部规秀的指挥部会跟在中间。”

“守义，你带一连和二连，在峡谷两侧的山壁上埋伏，把炸药包捆在滚石上，等鬼子的大部队进来再动手。”赵旭日指着草图部署，“栓子，你带狙击小组守在谷尾的小高地，盯住鬼子的指挥部，一旦发现指挥官，立刻开火。”

正午时分，峡谷外传来了日军的行军脚步声。赵旭日趴在灌木丛里望去，只见鬼子的尖兵端着步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峡谷，后面跟着扛着轻重机枪的步兵，队伍中间还夹杂着几个骑马的军官。栓子在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忽然对着赵旭日的方向比了个手势——中间那匹白马上的，正是穿黄呢大衣的阿部规秀。

等最后一名鬼子踏进峡谷，赵旭日猛地挥手：“打！”山壁上的炸药包瞬间滚落，“轰隆”声震得峡谷发抖，鬼子的队伍瞬间被砸得人仰马翻。秦守义大喊着冲下山，战士们端着刺刀与鬼子展开近身搏斗，峡谷里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阿部规秀不愧是老将，很快稳住阵脚，下令重机枪向两侧山壁扫射，同时组织队伍往谷尾突围。“栓子，动手！”赵旭日大喊。高地上的狙击枪立刻响了，骑马的副官应声落马，阿部规秀慌忙滚下马鞍，躲到一块巨石后。

就在这时，东侧山梁传来密集的枪声——是李云龙的独立团发起了进攻！鬼子腹背受敌，阵型大乱。可没过多久，独立团的攻势忽然弱了下去，通信兵气喘吁吁地跑来：“首长！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太猛，李团长那边攻不上去！”

赵旭日抬头望去，只见峡谷东侧的土坡上，两挺重机枪正疯狂吐着火舌，独立团的战士被压制在坡下。他立刻对秦守义说：“你带二连继续顶住正面，我带一连从峡谷北侧的暗道绕过去，端掉机枪阵地！”

暗道是当地老乡早年挖的，狭窄潮湿，只能匍匐前进。赵旭日带着战士们爬了半个时辰，终于摸到土坡后侧。他示意战士们隐蔽，自己则悄悄探出头——两个机枪手正背对着他们，专心扫射前方。“动手！”赵旭日一声令下，战士们扑上去捂住机枪手的嘴，匕首瞬间了结了他们。

没了重机枪的掩护，李云龙立刻带着队伍冲了上来。三方兵力汇合，鬼子彻底陷入绝境。阿部规秀见突围无望，躲在指挥部里疯狂发电报求救，天线在谷中格外显眼。栓子把狙击枪架在石头上，瞄准镜里清晰地看到阿部规秀正对着通信兵咆哮，可距离太远，子弹根本打不到。

“用迫击炮！”赵旭日忽然想起独立大队刚缴获的两门迫击炮，立刻让人抬上来。炮手目测距离，调整角度，第一发炮弹落在指挥部附近，掀起漫天尘土。阿部规秀刚要往外跑，第二发炮弹精准命中院落，爆炸声过后，指挥部瞬间塌了半边。

“打中了！”战士们欢呼起来。赵旭日趴在地上观察，见鬼子没了指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立刻下令总攻。战士们从四面八方冲上去，鬼子要么被击毙，要么举手投降，峡谷里很快恢复了平静。

打扫战场时，栓子从塌掉的指挥部里拖出一具穿黄呢大衣的尸体，肩章上的中将标志清晰可见：“首长，这肯定是阿部规秀！”赵旭日蹲下身，看着这具曾经不可一世的“名将之花”，心里五味杂陈——这一战，不仅歼灭了一千五百多鬼子，更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楚云飞带着人赶来时，正看到战士们在清点战利品。他走到赵旭日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赵团长，李团长，这次多亏了你们。击毙阿部规秀，怕是要震动整个华北战场！”李云龙哈哈大笑：“楚团长客气啥，咱们这叫珠联璧合！”

消息传到军区，聂荣臻司令员亲自发来贺电，称赞此战“开华北战场击毙日军中将之先河”。砺刃谷里，战士们把缴获的日军军旗挂在谷口，百姓们提着鸡蛋、馒头赶来慰问，整个山谷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赵旭日独自走到山坡的墓碑前，将一束野菊放在王根柱的墓前：“根柱，咱们打死了鬼子的中将，你要是还在，肯定比谁都高兴。”风拂过墓碑，仿佛是战友的回应。他转过身，看到秦守义、栓子他们正站在不远处，眼里满是崇敬。

“首长，李团长让咱们明天去赵家峪开会，说有新任务！”通信兵跑来喊道。赵旭日点点头，望向黄土岭的方向——那里的硝烟已经散去，但他知道，这只是抗战路上的一场胜仗，还有更多的硬仗在等着他们。

夕阳下，砺刃谷的训练场上又响起了刺杀声，比以往更加响亮。赵旭日知道，只要这支队伍还在，只要军民同心，这朵用鲜血浇灌的胜利之花，终将开满整个中华大地。

赵家峪的会议桌上，一张泛黄的地图被手指反复摩挲。李云龙指着雁门关方向，烟蒂在桌角积了一小堆：“军区刚发来情报，鬼子从太原调了一列军火列车，满载迫击炮炮弹和机枪子弹，后天一早经雁门关开往平安县城，要支援那里的残兵。这趟车，咱们必须截下来！”

赵旭日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雁门关隧道标记处：“隧道地势险要，列车进去后速度会放慢，是动手的最佳地点。但鬼子肯定会派重兵护送，咱们得想办法把护送部队引开。”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楚云飞的副官再次到访，递来一封亲笔信——楚云飞得知消息后，愿派一个营的兵力，在雁门关外的官道上佯攻鬼子护送队，配合八路军截击列车。

“好！楚团长这忙帮得及时！”李云龙一拍桌子，当即分工：“楚云飞的人负责引开正面护送的鬼子，我带独立团主力在隧道外接应，赵旭日你带独立大队，摸进隧道里装炸药，务必把军火列车炸瘫在里面！”

赵旭日连夜赶回砺刃谷，让栓子带着狙击小组提前勘察隧道地形。栓子回来时，手里多了张草图：“首长，隧道中间有段弯道，视线受阻，列车到这儿肯定会减速。而且隧道壁上有个废弃的通风口，能容一人进出，咱们可以从这儿进去装炸药。”

出发前，周瑶把一包急救包塞到赵旭日手里，眼里满是担忧：“隧道里视线差，你一定要小心。”赵旭日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秦守义和五十名身手矫健的战士，趁着夜色往雁门关赶。

抵达隧道附近时，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楚云飞的部队已经和鬼子的护送队交上火了。赵旭日示意战士们隐蔽，自己则跟着栓子钻进通风口。通风口狭窄潮湿，爬了约莫两百米，终于看到下方的铁轨。栓子用绳索吊着炸药包，慢慢降到铁轨旁，将炸药包固定在铁轨连接处，又在隧道壁上贴满炸药，拉好引线。

“首长，都准备好了！”栓子爬回通风口，刚要往上拉赵旭日，远处忽然传来火车的轰鸣声。赵旭日压低声音：“快，咱们从通风口撤出去，等列车进隧道就拉响炸药！”两人刚爬出通风口，就看到一列黑色的军火列车缓缓驶进隧道，车头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拉！”赵旭日一声令下，战士猛地拽动引线。“轰隆！”隧道内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铁轨瞬间被炸得扭曲变形，列车头撞在断轨上，车厢里的军火被引爆，火光从隧道口喷涌而出，照亮了半边天。

隧道外的鬼子护送队听到爆炸声，立刻放弃与楚云飞的部队纠缠，掉头往隧道冲来。“不好，鬼子要回来抢军火！”秦守义喊道。赵旭日立刻下令：“栓子，你带狙击小组守住隧道口，用冷枪拖延鬼子。我带战士们去隧道里看看，能不能抢出些能用的弹药！”

刚冲进隧道，刺鼻的硝烟味就呛得人睁不开眼。赵旭日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车厢里散落着不少未引爆的子弹和手榴弹。他让战士们抓紧时间搬运，自己则警惕地盯着隧道口——鬼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首长，快撤！鬼子快到了！”秦守义扛着一箱子弹跑过来。赵旭日点点头，刚要往外撤，忽然听到隧道深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他立刻举着手电筒跑过去，发现一个年轻的八路军战士被倒塌的车厢压住了腿，正是之前跟着楚云飞部队来支援的兵。

“快，帮忙把他拉出来！”赵旭日喊道。战士们合力搬开车厢，刚把受伤的战士救出来，鬼子的子弹就扫进了隧道。赵旭日抱着受伤的战士，在枪林弹雨中往外冲，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首长，你受伤了！”秦守义跑过来，想要替他抱伤员。赵旭日摆摆手：“没事，先把人送出去！”刚跑出隧道，就看到李云龙带着独立团主力赶来了。“老赵，你没事吧？”李云龙看到他胳膊上的伤，立刻让卫生员过来包扎。

“我没事，快去支援楚团长，他的部队还在跟鬼子缠斗！”赵旭日说。李云龙点点头，立刻下令：“全体都有，跟我冲！”八路军战士们举着步枪，朝着鬼子的护送队发起冲锋。楚云飞的部队见援军赶到，士气大振，两面夹击之下，鬼子很快就溃不成军，朝着太原方向逃跑了。

战斗结束后，楚云飞握着赵旭日的手，感激地说：“赵团长，这次又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们炸了军火列车，我的部队怕是要吃大亏了。”赵旭日笑着说：“楚团长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打鬼子，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李云龙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了，别光顾着客气。咱们赶紧把抢出来的弹药运回去，这可是宝贝疙瘩！”战士们欢呼着，开始搬运从隧道里抢出来的军火。赵旭日看着满箱的弹药，心里松了口气——有了这些装备，根据地的战士们就能更有力地打击鬼子了。

返回砺刃谷的路上，赵旭日坐在马背上，看着沿途的村庄。百姓们听说他们截击了鬼子的军火列车，都纷纷站在路边鼓掌，有的还提着鸡蛋和馒头往战士们手里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拉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赵首长，你们真是咱们老百姓的救星啊！有你们在，咱们就不怕鬼子了！”

赵旭日握着老大娘的手，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只要军民同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回到砺刃谷，他立刻召集队伍，将抢来的弹药分下去，又让栓子加强对平安县城方向的侦察——鬼子丢了军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激烈。

夕阳下，砺刃谷的训练场上，战士们拿着新分到的武器，反复练习射击和刺杀。赵旭日站在土坡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独眼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抗战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这支队伍还在，只要百姓们还在支持他们，就一定能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迎来真正的和平。

雁门关截获的军火刚在砺刃谷卸完，通信兵就骑着快马冲进谷中，手里的电报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首长！李团长急电，平安格勒战役后，鬼子为报复，纠集了两个大队的兵力，要扫荡咱们的晋西北粮道，重点是石岭镇到赵家峪的运输线！”

赵旭日刚擦完的驳壳枪还泛着冷光，听闻这话立刻抓起枪：“栓子，带狙击小组去石岭镇西侧的狼牙口侦察，摸清鬼子的行军路线和兵力配置。守义，你带一连连长，立刻去粮道沿线组织百姓转移粮食，能藏的藏，能运的往砺刃谷运！”

部署完，他翻身上马直奔赵家峪。刚到村口，就看到李云龙正和楚云飞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议事，地上的地图被石头压着边角。“老赵来了！”李云龙招招手，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鬼子分两路来，一路从平安县城往石岭镇走，另一路由涞源方向往赵家峪赶，想两路夹击，断咱们的粮。”

楚云飞补充道：“我的358团可以守住涞源方向的要道，但石岭镇到赵家峪这段粮道太长，你们兵力不够，我让副官带一个营过来支援，负责守住中间的落马坡。”赵旭日点头，指尖点在狼牙口的位置：“狼牙口是石岭镇的必经之路，两侧山壁陡峭，我带二连和三连在这儿设伏，先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拖延他们的时间，给百姓转移粮食争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