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尸体,到处洒着的血,筋肉,还有被炮火轰中的..其个个死状之惨,实乃百花齐放。
“这种威势,他竟然在短短数月就达到了这种地步?”一黑袍老道士山羊脸上透露出恐惧和不信。
“还追吗?”旁边一浑厚的声音询问道。
“追…”
高大身影转身就走。
“追个屁!”田老道大喝一声。说完一展拂尘,点向后面数人。
“你们马上向纳兰…不!向总督、阎将军都通传一遍,情况有变。让他们火速下令。”
“向六世赤巴活佛罗桑图登那姆恰禀告我们这里的情况,让他早做准备。”
“再派人往前去追,告诉后面的截命鬼吴可青等人。计划有变,不要阻拦。”山羊脸抚着胡须安排道。
壮汉疑惑道:“来得及吗?”
黑袍田道人两眼一翻,活像宰了头挂在肉蒲钩子上的山羊头。“你管个锤子。”
“去,通知吸引白莲教的供奉更改一下路线。不要和狼妖冲突了。”
说完看向剩下的人,一手一个的拿起地上的头颅。“至于我们,原地待命!”
……
此时另一边,在赶路的李付悠两人身后雾气弥漫。月光越发黯淡,不久就消失在天上。
黑夜下,树叶青草与腐叶的气味越发远离,只有马蹄下不断翻飞的土味道还能在鼻尖围绕。
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这雾中好似梦一样。只有偶尔的虫鸣从遮眼的灰蒙雾气中透出。
“有雾不一定鬼,但有鬼就一定有雾!”三眼周不断喘息的提醒道。
本来就煞白的脸阴沉的要滴下水来…嘀嗒——不对,不是水…是血。三眼周艰难的抹开下巴上的血污。
滴滴答,滴答滴,滴滴滴答答,嗒嘀嗒。
欢天喜地的喜庆乐声在耳边响起,似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
李付悠脸色愈发冷,后面一地的尸体血肉不去,还敢来堵到自己的前面——摆明了找死!
周围温度跨过一条无形线后霎时间冷了下来。
越发浓郁的雾气变的阴冷刺骨。但靠近李付悠三丈之地,雾气犹如点燃的酒精好似在空中不断翻腾着。
三眼周感受着李付悠身上散发的煞气和体魄如炉。好似烤着火一般,不由的离远了一些——看情况要打起来了,这次得躲远点!
此时雾气突然有了变化,远方影影绰绰似有路人不断的在岔路进进出出,从虚空中来,又往虚空中去。
不一会儿就在这山路上凭空出现市集,一个个早餐和小食摊在两边排列,包子,油条儿、馄饨、油饼、锅盔、麻花儿、大白馒头、牛肉粉儿、煎饼果子…
香味顺着清风飘来,勾的馋虫在肚子里翻涌。
不断叫卖的声音也传进了耳朵,但明明熟悉的叫卖声怎么样都听不清,却越来越大。
仔细去听声音又飘向远方,绕的人心烦意乱。
“草!老子最恨别人迷惑心神!”
李付悠杀意越发磅礴,狭长的双眼瞪的滚圆。来到这个世界吃的最大的亏,就是被人当猴耍!
越想心中火越旺,煞气透身而出不断凝结。胸藏恶气,口含凶气。天上贪狼星隐隐闪耀。
转瞬之间,两边的摊位就到了尽头。
声音也越发繁杂,有肉铺磨刀棒与剔骨刀相互摩擦的刺耳声。
有油锅沸腾,不断捅进去生物的惨叫声。可凡是进了周身一丈之地又都没了扰人神魂之意。
直到…尽头老戏台出现在眼前——两旁红笼结彩,台上旌旗招展。
后台边上一群演奏的人儿晃头晃脑,那穿着戏服的将军、美人儿、书生、丑角,纷至沓来,那唱腔不断交织,又相互融合汇成了一道戏曲声。
“楠斗乱,皮影断。
出关一梦为红颜,那东魂西骨今何在?
只等他带我把家还~”
一宽袖红衣的女子飘飘而来。臂一抖,一只嫩如羊脂的手臂从大红袍袖内伸出扶在小脸旁,眉头紧锁,眼中含泪的看向来人。
一眼情深~
……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