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各部水族谨守疆域,严加约束。
之后无论是天庭上仙,还是西方佛陀,更主要是……那些不知根脚的行者修士!!皆需以礼相待!不可轻易启衅!我龙族,以后还当以稳为主!!”
…
九幽地府,森罗殿中。
十殿阎罗齐聚,气氛比往日更加阴森压抑。秦广王摩挲着惊堂木,声音干涩道:“确认了?那煞星……真的被镇压了?”
楚江王闻言苦笑道:“西方有如来世尊弟子须菩提亲自出手,又有观音菩萨相助,应是无疑。
只是……想起当年他强闯酆都,打得黄泉逆流,万千鬼帅魂飞魄散之景……
而且,他一番乱闯之下,这往年‘账目’可都乱了。
现在虽然上面说是既往不咎,可没说我们的这些事儿…也既往不咎啊…”
众阎罗皆默然。这些年有人情往来托关系以此‘延生保命’,自然就要有人‘枉死’,而这‘枉死之人’又不会平白得来…
“找个人…平账吧…”秦广王声音突然在森罗殿中响起。
其余阎罗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看向秦广王问道。
“找谁?”
秦广王扫视左右各阎罗,又看向地藏菩萨处,摇头道。
“谁也不找!等…”
“怎么等!”楚江王闻言顿时急道。等什么?等死吗?!
“你急什么?”秦广王瞥了一眼急色的楚江王。轻笑不屑道。
“有人比我们更急!我们做的这些事儿…才到哪儿?到时候跟着别人屁股后面,等他们点完火…
我们在后面跟着往里面扔便是…”
…“哈哈哈!”…“所言极是!”…“还是……深谋远虑…!”
一时间,地府阴间…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
…
南赡部洲,新朝域内。
‘刘秀’的大军一路北上,出乎意料地顺利。
然而这‘顺利’本身却透着一种别扭的诡异。
沿途所见并非预想中的那般糜烂。战火留下的创伤固然触目惊心,焚毁的村庄,荒芜的田地更是随处可见。
但在许多地方,却仍能看到新朝鼎革时期留下的痕迹。
——规划整齐的田埂遗迹、废弃的官仓、一些刻着新朝度量衡的石碑。
甚至在他们大军前行的平整宽阔的道路都是新朝…恶朝所铺就的。
官道宽阔每隔三十里便见驿站,青砖黑瓦,旗杆高耸。
途经几处河谷,更是可见新筑的水坝巍然矗立,石砌的坝体上甚至镌刻着颂扬井田新政的硕大铭文。
然而行过几处,入目所见的集市城镇。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梳理过,只剩下最纯粹的、王朝末路的萧索与战争本身的残酷!
而这份别样的‘干净’,让骑在马上的‘刘秀’看的眉头紧锁。
——我是‘顺应天命’而来的‘拯救’!刘演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