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汪春生给陈岩生扣帽子,于冰洁的脸色顿时一沉,道:“你放屁,岩生上山采摘的都是普通山货,这些山货,村里人也同样可以上山摘,怎么到了岩生这里,就是侵吞国家财产了?”
“你问问村里的乡亲们,谁没上山采摘过山货,拿回来或吃,或卖?”
四周的村民闻言,也都是点头赞同。
如果这都算侵吞国家财产的话,那他们岂不是都要坐牢了?
汪春生冷笑了一声:“只是普通山货?这缝纫机要一百多块钱,什么普通山货,能卖这么多钱?”
没等于冰洁开口,陈岩生就率先开口道:“汪村长,你不许我找得买家出手大方,给我高价收购了我的山货?”
听到陈岩生这话,汪春生一脸不信:“这山货什么价,早就已经有市场了,哪能你说高价收,你就高价收?”
“你要真有这本事,怎么没见你带着乡亲们,一起挖蘑菇,竹笋,让乡亲们也跟着你喝口汤?”
汪春生此话一出,四周的村民们眼睛都是一亮。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看陈岩生挖山货赚钱,都眼红不已。
只不过他们没有陈岩生的山货渠道,就算把山货从山上挖下来,也卖不出去。
“是啊,岩生,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带带叔叔婶婶们,我们也想做点山货买卖,赚点钱!”
“岩生,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叔婶知道你不是自私的人,你肯定会带着我们一起赚钱的,对吧?”
听到村民们这话,于冰洁刚想开口拒绝。
山货买卖是陈岩生自己做起来的,又没靠过村里人,凭什么要分一杯羹给别人。
但还没等她开口,陈岩生就摆手拦住了她,摇了摇头。
自己做山货买卖赚了钱,村民们眼红很正常。
这个时候,自己如果还说不肯带他们赚钱的话,肯定会和村民们交恶。
这年代,乡村还是村系社会,要是得罪了村里大部分的村民,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见到陈岩生和于冰洁面露为难之色,汪春生的嘴角上扬。
从陈延胜出现,到稽查队队长陈涛的退让,汪春生就知道,今天自己想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把陈岩生抓起来,是有点困难了。
既如此,那就恶心一下陈岩生。
“你不是想靠做山货买卖发家吗?我现在把村民们都拉出来,我看你到底帮不帮他们……”
“帮了,升米恩斗米仇,不帮,村里这些有眼红病的人,更不会善罢甘休!”
汪春生心里越想越是兴奋。
他倒要看看,陈岩生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谁知这个时候,没等陈岩生开口,村支书陈延胜就冷哼了一声,说道:“胡闹!”
“别人陈岩生的山货买卖,有你们什么事?”
“你们想赚钱,自己想路子,总想着抢别人碗里的吃食,你们还要脸吗?”
陈延胜在村民们心中的威望极高,被他这样一骂,村民们都缩了缩脖子。
“村支书,我们这不是也想跟在岩生后面,喝口汤吗?”
陈延胜冷哼了一声,瞪了村民们一眼,扭头又看向汪春生:
“汪村长,你那点小心眼,也别只会盯着陈岩生倒卖山里的山货,是不是投机倒把了。”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石头村后面的几座山岭,拢共500亩山地,都被陈岩生承包了,这是承包合同。”
“他在自己承包的山里打猎,赶山,那都是合法行为!”
说话间,陈延胜将承包合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