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若疯魔，眼泪混合着扭曲的嫉妒和恨意汹涌而出，精致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我才是张家的大小姐！我才是应该享受这一切的人！她张丽涵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好事全让她占尽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傅天豪冷眼看着眼前这失控的一幕——傅宇奇的暴怒推诿，柳玉茹的绝望死寂，张丽娜的疯狂嫉妒。他轻轻晃动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

恐慌吗？

绝望吗？

嫉妒吗？

很好。

越是极致的情绪，越容易让人失去判断，越容易……被利用。

他并没有出言安抚，也没有反驳傅宇奇的指责，只是等张丽娜的尖叫稍稍平息，才用那种惯有的、带着蛊惑力的低沉嗓音，缓缓开口，如同毒蛇吐信：

“慌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让包厢内的混乱稍稍一滞。

“何家的女儿……身份是尊贵了，”傅天豪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依旧在剧烈喘息、眼神怨毒的张丽娜，意有所指，“但也意味着，她站到了更高的地方，有了更多的……弱点，和更显眼的靶子。”

“更何况，”他轻笑一声，带着一丝阴冷的玩味，“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和权势，她一个在底层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真的能接得住吗？真的……不会摔得更惨吗？”

他的话，像是一剂带着毒性的镇静剂，让陷入恐慌的“夺权联盟”成员，在绝望中，又隐隐看到了一丝扭曲的、同归于尽般的黑暗希望。

恐慌并未消失，只是转化成了更深的怨恨与不甘，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等待着下一个爆发的契机。而张丽娜眼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嫉妒与疯狂，在傅天豪的话语刺激下，燃烧得更加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