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朝街道旁的算命小摊走去。

一锭银子突然出现在桌面上。

封醒停下手中撸猫的动作抬头笑道：“秦老板，我等你很久了。”

秦施怜惊讶：“等我？”

“不错。”

封醒拿出铜钱在桌面上摆弄起来：“这些日子你的生意不好做吧？而且你每夜都会看见有人影在自己房门外晃荡。”

“还会听到有人在你跟前说话，可一出门看却又什么都没有，是吗？”

“你是不是想说你楼里闹鬼了？”

“你都知道？”

封醒：“当然，因为街上都在传。”

“不过我猜，你今天是来给我讲故事的。”

提到故事，秦施怜眉头一颤，抬眸与封醒对视：“不错。”

“道长是否听说过十年前倚春楼的花魁？”

十年前，江州有有一楼，名倚春。

那年三春，倚春楼出了两名花魁，一名曰白梨，一名曰花音。

二人在春三月的花魁选拔中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无论比多少次，她们二人始终分不出胜负。

不仅是容貌，连才华也都是江州一绝。

白梨精通乐理，琴技在整个江州若是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花音善舞，长袖挥洒，犹如轻云之蔽月，绿腰多姿，似回回雪之流风。

使人乍见水中惊鸿弄影，未闻声乐，便已觉天花乱坠。

二人在江州无对手，在倚春楼除了对方便没有可比拟之人，总想要分出高低。

或许是见过太多人，比过太多次，二人渐渐觉得如此比较好生无趣。

直到有一天，花音跟着白梨的琴声翩翩起舞。

一夜之间二人从宿敌化为知己。

她们常常在倚春隔无人之时，一人弹奏，一人起舞。

自然在营业时，二人合作也吸引来了更多的客人，倚春楼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两人的名声在一时之间红遍整个江南。

可二人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谁又能斗得过那些达官贵人？

只要他们一发话，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去陪人家，若是拒绝就等于不想要命了。

一天花音被迫伺候完一个富家公子回来，白梨把她抱在怀里很久很久，直到肩膀的衣服全部浸湿。

白梨只觉得心头揪痛：“阿音，别怕。”

夜里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白梨紧紧抱着花音，她发间的香味让白梨沉醉其间。

“小白？为什么我们女子就一定要伺候男人？”

“我明明可以靠跳舞来养活我自己，可是为什么还是逃不掉被男人扒光衣服蹂躏的命运？”

听着花音哭诉，白梨想到前些日子她也被迫去伺候过男人。

那些男人油腻的脸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身上舔舐，好恶心！好痛苦！

为什么她们只能供男人玩乐？

为什么她的阿音那么漂亮，那么优秀还是要被凌辱？

“阿音，抱紧我！”

花音搂紧白梨的腰，触感纤细柔软。

她不禁抬头盯着白梨雪白的下巴道：

“小白，你真美！”

白梨睫毛很长，自下巴往上看，又弯又翘。

花音将脑袋藏进白梨胸膛，雪白的肌肤正温暖而芳香。

在后来的无数个黑夜，二人都相拥而眠，也习惯了彼此的味道。

后来穿戴梳妆都是两个人相互完成的，连丫鬟都省了。

甚至连沐浴，二人都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