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除了必要的指令和兵甲碰撞声,再无其他杂音。
校场上那股冲天的煞气,在这里内敛为冰冷的效率。
不远处,一支同样在此区域执行清扫任务的小型探查小队,全程目睹了这场闪电般的歼灭战。
他们原本也在与一小股荒兽纠缠,此刻却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忘了动作。
“我……我的那个天咧……”一个年轻士兵喃喃自语,手里的长枪差点掉在地上,“那……那就是陌刀军?他们……他们怎么好像精密的机器一样?”
队长是个脸上带疤的老兵,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满了震撼与……一丝敬畏。“看到了吗?那配合……弩箭压制,侧翼突击,重盾维稳,中军坐镇……丝滑流畅,一点滞涩都没有。陈渊将军……他娘的真是个带兵的天才!这才多久?”
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这支陌刀军,已经脱胎换骨,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凶器,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甚至连羡慕都生不出,只剩下仰望。
类似的场景,在随后几天里,在古缅甸边境的不同区域多次上演。
无论是遭遇潜伏在沼泽泥潭那种的毒涎鳄龟群,还是应对从山崖上俯冲而下的飞行类小型荒兽,改制后的陌刀军都展现出了极强的适应性和战术执行力。
面对沼泽,大哈部重盾兵稳固阵脚,默默部弩箭精准点杀露出水面的目标,鸳鸯部则凭借速度在坚实的落脚点间穿梭,清剿试图近身的敌人。
面对空中威胁,默默部的强弩构成了第一道防空网,鸳鸯部伺机而动,截杀俯冲过低的目标,陈渊本部则随时准备以陌刀罡风应对漏网之鱼。
四部之间,配合越发默契,往往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手势,便能领会意图,完成战术转换。陈渊的指挥也越发举重若轻,往往能在敌人露出破绽的瞬间,便调动最合适的力量给予致命一击。
军威,便是在这一场场高效、冷酷的绞杀中,愈发赫赫。
七日后,一片相对完整的古城广场废墟中,陌刀军在此做短暂休整。
士兵们围着篝火,沉默地咀嚼着干粮,擦拭着染血的兵刃铠甲。虽然连续作战,但每个人眼中都看不到疲惫,只有一种历经淬炼后的精悍和沉稳。
连续的战斗和胜利,加上陈渊天赋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的体质和气血都在稳步提升。
陈渊与鸳鸯、大哈、默默三人坐在一处断墙下,分析着刚刚绘制完成的周边区域地图。
“这……这片……区域……差不多,清……清理……干净了。”大哈瓮声瓮气地说着,拍了拍身旁那面布满刮痕但依旧坚固的巨盾。
鸳鸯擦拭着他那柄因为饮血过多而隐隐泛着暗红色的陌刀,冷冽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满意:“痛快!这才像打仗!以前光知道闷头冲。”
默默没说话,只是仔细地检查着强弩的机括,确保每一处都运作正常。
就在这时,放在陈渊身旁的那个军用联络器,突然发出了不同于以往信息传递的、极其尖锐急促的“嘀嘀”声!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广场的宁静,所有士兵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