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畔大酒店的旋转门还没转完,叶泽文已经带着几十号人冲了进来。
赵小虎领头,黑色背心绷着鼓鼓的肌肉,胳膊上的过肩龙纹身张牙舞爪。
前台小姑娘吓得差点钻进桌子底。
“18楼,1808房!”叶泽文甩开想拦他的经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噔噔作响。
电梯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几十号壮汉个个眼神不善,镜面映出叶泽文紧绷的脸。
“哐当!”电梯门刚开条缝,赵小虎已经一脚踹了上去。
走廊尽头的套房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男女的嬉笑声。
叶泽文揪过路过的服务生,把房卡拍在他手里:
“刷开!打不开我拆了你这破酒店!”
服务生手哆嗦得跟筛糠似的,磁卡刚贴上,门内就传来吴德成的骂声:
“他妈谁啊!滚蛋!”
“操你妈的!”叶泽文直接用肩膀撞开了门。
客厅里烛光晃眼,红酒洒在地毯上像摊血,吴德成正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摸来摸去,看见冲进来的人,脸上的肥肉瞬间僵住。
没等他反应过来,叶泽文的拳头已经到了。
“咔嚓”一声脆响,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吴德成瘫在地上,鼻血喷得雪白的桌布上到处都是。
“清柔!清柔!”叶泽文扭头冲内间喊。
看见桌上的药瓶,火气“噌”地窜上天灵盖:
“小虎,把这杂碎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揍!”
“叶泽文你敢动我?我爸是……啊——!”吴德成开始惨叫。
赵小虎对叶泽文向来是言听计从,上次有人在酒吧骂了句叶泽文的名字,他拎着啤酒瓶追了三条街。
吴德成的惨叫声,隔着门板不断传来。
叶泽文一脚踹开卧室门,心猛地揪成一团。
云清柔躺在大床上,裙子被揉得乱七八糟,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她像条鱼似的扭来扭去,两条腿夹着床单,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看见叶泽文,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泽文哥……救我……”
叶泽文心疼得跟被针扎似的,赶紧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动作粗鲁却又带着小心翼翼,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云清柔的意识已经迷糊了,本能地往他怀里钻,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听得叶泽文心头发紧。
她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口乱摸,嘴里还嘟囔着:“坏蛋……都欺负我……”
走到门口时,吴德成还在地上抽搐,叶泽文抬脚就踹在他脸上:
“再敢碰她一下,我让你横着出江都!”
……
叶泽文把云清柔抱回私人别墅。
这姑娘已经彻底没了章法。
冰凉的矿泉水灌下去三瓶,毛巾蘸着冷水擦了脸又擦脖子。
可云清柔浑身烫得吓人,软手软脚地往他身上贴,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眼神迷蒙。
“热……泽文哥……”她的小手不老实地往叶泽文衬衫里钻,指甲轻轻刮过他的皮肤,带着股勾人的力道。
叶泽文刚抓住她的手腕,她却缠上来,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哥哥,帮帮我嘛……你最好了……”
叶泽文正满头大汗地想把人按在沙发上,别墅门“砰”地被推开,夏欢颜拎着药箱站在门口,看这架势当场就炸了。
“叶泽文你个狗东西!”她把药箱往地上一摔,冲过来就想薅叶泽文的头发。
“清柔姐你都敢算计?!”
“你瞎啊!”叶泽文赶紧侧身躲,一手还得死死钳住怀里乱扭的云清柔。
“她被下药了!我叫你来就是救人的!”
夏欢颜这才看清云清柔的样子,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眼神都散了,嘴里还黏糊糊地喊着“哥哥”。
顿时愣了愣,眉头拧成个疙瘩:
“到底咋回事?”
“别废话,先救命!”叶泽文按着云清柔不让她乱动,额角青筋直跳,
“有啥药能让她安分点?”
夏欢颜翻出镇定剂,动作利落地抽好药水:
“按住了!”
叶泽文赶紧用膝盖顶住云清柔的腰,两手钳住她的胳膊。她像受惊小猫般挣扎,泪眼汪汪瞅着他,眼神软得能化人。
“忍忍,马上好。”叶泽文别过头不敢看,就听“噗”的一声,针头已经扎进云清柔胳膊。
药效没那么快显灵,但云清柔确实安分些了。
云清柔死死搂着叶泽文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哼唧。
折腾了一宿。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