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够了没有?”冬凌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我六岁那年,还救过一只掉进水里的猫呢,那猫后来还天天来我家蹭饭…………”叶泽文还想继续编故事,却看到冬凌霜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赶紧闭上嘴,尴尬地说:
“我……我就是怕你尴尬,想跟你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他叹了口气,心里嘀咕:
【完了,这下彻底把她惹哭了,肯定更恨我了。以后见面,她肯定会杀了我。】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是雷霸天的人,就算没有这事儿,她也会杀我,没差。现在得想办法确保自己安全,再解开她的穴道。】
就在叶泽文思考对策的时候,冬凌霜突然一跃而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直接抵在了叶泽文的咽喉上。
叶泽文瞬间懵了:
【我不是点了她的穴位吗?怎么还能动?难道是我点穴的手法不对?还是她的武功太高了?】
【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我跟她有“摸骨之仇”,还跟她掰扯了这么久,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啊!她肯定不会放过我。】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说话,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叶泽文能感觉到短刀的锋利,只要冬凌霜稍微一用力,他的喉咙就得被划破。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沈诗媛提着一个大包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喊:
“叶总!您让我买的补品都买回来了,有燕窝、人参,还有乌鸡汤,都是大补的……叶总?您在哪个房间啊?”
冬凌霜听到声音,眼神一凛,对着叶泽文恶狠狠地说:
“叶泽文,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见面,我一定杀了你,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她纵身一跃,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像一只灵活的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叶泽文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呼!吓死我了,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捡回一条命啊。”他心里暗自庆幸,要是沈诗媛再晚来一分钟,他可能就成了冬凌霜的刀下鬼。
......
另一边,冬凌霜拖着受伤的身体,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乱成一团麻。她不明白,刚才明明有机会杀了叶泽文,为什么偏偏下不了手?
是因为叶泽文说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还是因为叶泽文救了她,还苦口婆心地跟她讲道理,甚至现学现卖帮她接骨?
亦或是因为叶泽文碰了她的身体,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她越想越乱,突然想起雷霸天对她说的话——她的神识被封印了,只有雷霸天能解开。
可叶泽文却说,这不是恩,是把本就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
“难道少主真的骗了我?”冬凌霜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我的一切都是少主给的,我怎么能怀疑他?叶泽文就是个油嘴滑舌的骗子,我不能相信他!”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叶泽文的话,可越是强迫,心里就越矛盾,越迷惘。她开始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叛徒,连自己的主子都敢怀疑。
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只能加快脚步,回到了雷霸天的秘密基地。可一进门,她就愣住了——基地里安静得可怕,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冲进里屋,发现田峦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雷霸天不见了,只有一个“猪头”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这个“猪头”她从来没见过,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冬凌霜走过去,一把拎起田峦,晃了晃他:
“我家少主呢?快说!”
田峦受的伤太重,怎么晃都没反应,依旧昏迷不醒。倒是那个“猪头”,听到冬凌霜的声音,身体动了一下,慢慢苏醒过来。
冬凌霜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到“猪头”面前,咬牙切齿地问:“我家少主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猪头”正是被玄熊打肿的雷霸天,他现在眼睛都睁不开,耳朵嗡嗡作响,嘴巴里也肿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冬凌霜本就一肚子火,看到他不说话,更是怒火中烧:
“你不说?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拔出长剑,抵住雷霸天的喉咙,冷笑着说:
“这个位置被刺穿,不会立刻死,但会很疼,疼到你想自杀。
雷霸天疼得浑身发抖,心里把玄熊和冬凌霜都骂了个遍:
【我不是在忍!我是说不出话啊!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你少主啊!】
冬凌霜见他还不说话,冷笑一声:
“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撑多久!”
雷霸天心里欲哭无泪:
【我真的不是有骨气!我是真的动不了、说不出话啊!你们能不能等我消肿了再说?】
冬凌霜越想越气,对着雷霸天怒吼:
“我治不了叶泽文,还治不了你?今天我跟你耗上了,你不说出少主的下落,我就一直折磨你!”
雷霸天彻底绝望了,心里想着:
【活着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太憋屈了!】
【被玄熊当成叶泽文扇了几千个耳光,现在又被自己人当成敌人捅了两剑,我这气运之子当得也太惨了!......】
【我想去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