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恰逢江先生一行开车经过,他不顾危险,冲进将要起火的车辆,将我的一双儿女救出。”苏柏年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但更让我感激的是后来发生的事。”
“送到医院后,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我儿女脑部受损、脊椎受损,情况极其危险。”苏柏年深吸一口气,“就在我们都绝望的时候,江河竟然展现出了惊人的医术。他亲自动手,用了很多我们从未听说过的中医技法,硬是将我的儿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何润东震惊不已:“江县长……还会医术?”
苏柏年点头:“后来我才知道,江先生出身中医世家,祖上曾是御医。但他未以此为生,更不轻易展露这手医术,那次是破例。”
“两次救命之恩,就是把我苏家磨成粉也报答不了啊!”苏柏年举杯一饮而尽,“所以,江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在香港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何润东心中震撼难以言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河能够如此自信地安排他们来港治疗。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家一行入住嘉良集团旗下的豪华公寓,专车接送,苏柏年还特意安排了私人医生全程陪同治疗。
最让何润东感动的是,苏柏年并非只是出钱,而是真正关心他们的治疗进程。每周都会亲自过问病情,甚至还亲自陪同前往医院。
“这种家族性淀粉样多发性神经病变虽然罕见,但香港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很成熟了。”主治医生李教授解释道,“通过基因靶向治疗和干细胞技术,完全可以控制病情发展。”
一个月后,何润东的岳母已经能够借助助行器缓慢行走,妻子和孩子们的早期症状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复查那天,李教授笑着宣布:“治疗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照这个进度,再坚持两个疗程,基本上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看着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何润东这个铁打的汉子忍不住热泪盈眶。他拿出手机,先给江河发了条短信:“江县长,大恩不言谢,何润东铭记在心。”
然后他拨通了刘召峰的电话:“老刘,成功了!医生的说病情控制住了!”
电话那头,刘召峰激动得声音发颤:“太好了!老何,这真是太好了!”
接着他又打给赵梅。当听到这个好消息时,赵梅在电话里喜极而泣:“老何,这下你可以放心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何润东抹去眼泪,声音哽咽:“不是老天开眼,是江县长……啊。”
咱们还回到江河多次试图见农业厅厅长无果那条线上。
安北县的农业转型方案在专家论证会上获得通过后,最大的难题摆在了面前——资金。
江河带着精心准备的申报材料,第一次走进省农业厅大楼。他在厅长办公室外的长椅上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厅长助理刘刘向东第三次从里间出来时,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歉意:
江县长,实在不巧,厅长……今天怕是抽不出时间了。您看要不要改天再来?
江河看了眼紧闭的实木门,接过自己的材料:理解,领导忙。我下周再来汇报。
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