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门锁开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大厅灯火通明。
两人刚踏进门,就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许国强、陈妈和刘管家齐刷刷地站在客厅中央,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姐!陈妈第一个冲上来,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我们都快急死了!
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苏清浅血迹斑斑的裙子上,这...这是...
苏清浅顺着陈妈的视线低头,这才想起自己裙子上的血迹。
那些暗红色的污渍从腰部一直蔓延到大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是我的血!她慌忙解释,却越描越黑,是谭啸天...不对,我们遇到点意外...
陈妈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然,最后定格在一种古怪的尴尬上。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特别是在注意到苏清浅裙子后面也有血迹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年轻人...野战要注意分寸啊...陈妈小声嘀咕着,耳根都红了。
苏清浅一头雾水,谭啸天却瞬间明白了陈妈的脑补内容。
他强忍着笑意,被苏清浅拽着往楼上走。
身后传来许国强爽朗的笑声:看来小两口相处得不错嘛!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刘管家摇头感叹。
不知节制!陈妈补完下半句,声音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无奈和纵容。
苏清浅直到被拉进卧室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们...
野战?谭啸天坏笑着接话,很显然,是的。
苏清浅气得想打人,却碍于他身上的伤只能作罢,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谭啸天耸耸肩,乖乖走到门外。
听着门内窸窸窣窣的换衣声,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左手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事情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下楼时,许国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见谭啸天下来,老爷子笑眯眯地问:清浅呢?
在换衣服。谭啸天在对面坐下,爷爷,关于离婚的事...
闹脾气而已,我懂。许国强摆摆手,传票在沙发底下,你自己看着办。
谭啸天弯腰取出那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法院传票。
他毫不犹豫地在放弃诉讼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递给一旁的陈妈。
麻烦陈妈明天帮忙送回去。
陈妈接过文件,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太好了,少爷和少奶奶终于不用离婚了!
谭啸天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二楼。
对了,许国强突然正色道,听说你在训练一批保镖?
谭啸天收回思绪,轻轻点头:嗯,有些老朋友需要安置。
需要帮忙就说。许国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些用处的。
谭啸天心中一暖。他知道许国强话中有话.
这位曾经叱咤军界的大佬,恐怕早就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