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这个隐藏在完美釉色下的印记,彻底击溃!
“拿来我看看!”欧阳锋一把夺过那只被破坏的酒杯,当他看到那个空腔和内壁的印记时,脸上露出了近乎狰狞的快意。
他刚刚承受的屈辱和压力,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冲着面如死灰的司徒程瀚厉声喝道:“司徒程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们司徒家的‘匠师堂’,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感。
一旁的慕容厉和南宫海,更是深深地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巧手!这个名字如同梦魇,他的仿制技术竟然已经到了如此鬼斧神工、内外兼修的地步,连他们这些老江湖都栽了如此大的跟头!
他们此刻哪里还敢有半分幸灾乐祸的心思,只剩下兔死狐悲的恐惧和对自身家族店铺的深深担忧。
谭啸天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如同一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判官。
他不再给这些人喘息的机会,开始如同点名般,一件件地展示剩下的“古董”。
他拿起一件来自慕容家“上品阁”的“唐代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目光扫向慕容厉。
慕容厉脸色一变,不敢直视,艰难地点了点头,示意确认。
他又拿起一件来自南宫家“源雅斋”的“清代翡翠灵芝盆景”,南宫海冷汗直流,嘴唇发干,也同样颓然承认。
接着,又是几件来自欧阳家“大唐阁”和司徒家“匠师堂”的“重器”,欧阳锋和司徒程瀚面如死灰,无法辩驳。
谭啸天不需要再让他们一一破坏验证,那尊鼎和那只杯子的结果,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他强大的神识早已洞察了所有“张巧手制”的印记。
最后,谭啸天站在那堆“价值连城”的假货面前,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开始总结,如同宣读判决书:
“欧阳家,‘贞观至尊鼎’,作价九百八十万!”
“司徒家,‘宋代官窑弦纹瓶’,作价一千两百万!‘山西汝窑天青釉葵口小杯’,作价一千八百万!”
“慕容家,‘唐代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作价八百万!”
“南宫家,‘明代郑和宝船模型’,作价九百万!‘清代翡翠灵芝盆景’,作价六百万!”
……
他一桩桩,一件件,将眼前这些古董的来源、名称、价格,清晰地报了出来。
每报出一件,对应家族代表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以上这些,还仅仅是我昨天下午购入的一部分!”谭啸天目光如炬,扫过眼前这四位在清源市叱咤风云的大佬,声音斩钉截铁,“而它们,无一例外,全都是出自‘张巧手’之手的赝品!假货!”
四大家族的代表们,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眼神绝望。
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谭啸天的指控,如同最凌厉的雷霆,将他们家族赖以生存的信誉和骄傲,彻底击碎!
巨大的赔偿金额如同泰山压顶,让他们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