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震见傅玉没有出口不逊、轻举妄动,心中不禁对其高看一眼。
“本衙内姓童名震,家住东京城,程知县乃是我家的门馆先生!”
傅玉是个聪慧之人,他早就摸透了程万里的背景,知道程万里背后的靠山是本朝的枢密院枢密使童贯。
否则以他东平府本地富户子弟的出身,根本不会如此听从程万里的话。
他从小习文练武,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东平府的兵马指挥司总管统制使,最不济也得做个东平府的兵马都监。
要是得罪了程万里,可以说相当于得罪了童贯,那他只怕一辈子都没有升迁的机会了!
听到童震的话,傅玉浑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脸上露出几分慌张之色,哑声问道:
“你、你是东京枢密府的童衙内?”
童震坐在马上,笑吟吟道:
“正是本衙内!”
傅玉闻言虽然不是完全相信童震的身份,但是却也不敢轻易说出怀疑的话,打定主意将童震二人带回县衙,让程万里辨别真伪。
于是傅玉打马走到近前,拱手见礼:
“寿张县尉傅玉拜见童衙内!”
“先前不知衙内身份,我等误将衙内当做要来劫掠的贼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衙内恕罪!”
“敢问衙内可是要去往寿张县衙?”
果真是误会!
童震心中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的官兵,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要不是你们穿着官兵的衣服,本衙内还以为自己遇到草寇土匪了呢!”
“本衙内正是要去拜访程知县,不知傅县尉因何带着许多官兵藏在此地?”
听说童震是去县衙拜见程万里,傅玉对童震的身份更加相信几分,脸上露出一抹恭敬之色,缓缓答道:
“衙内有所不知,寿张县在程知县的治理下,百姓一向安居乐业。”
“可是近日以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伙贼人,其中为首的两个,一个自称是梁山好汉幻魔君乔道清,一个自称梁山好汉花和尚鲁智深。”
“这二人虽是出家之人,可是最为好色残暴,已经劫掠了本县治下三四十个良家女子。”
“昨日那两个贼人带着二三百个喽啰攻打县城,虽说被下官打退,可那群贼人却扬言威胁让程知县将婉儿小姐送到那座山神庙供他们享乐,否则他们就去梁山搬救兵,大举进攻寿张城。”
“因此下官奉命在此地设下埋伏,捉拿这群贼人,可惜这群贼人一直没有现身。”
“衙内若是去寿张县衙,不如由下官护送如何?”
说话间,傅玉一直观察着童震与余呈两个人的表情。
他发现童震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余呈听到乔道清和鲁智深的名字之时,突然变了脸色。
童震从傅玉说话时的表情中,看穿了傅玉存心试探自己和余呈,但他童衙内的身份如假包换,又怎会怕傅玉的试探?
等到傅玉说完,余呈动了动嘴想要说话,童震摆了摆手,余呈又立刻闭上了嘴巴。
童震的声音随即响起:
“傅县尉,照你所说,婉儿莫非正在山神庙中当做诱饵?”
他与程婉儿、童娇秀三人可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所以他此刻最关心的是程婉儿的安全。
至于傅玉口中所说的乔道清和鲁智深带人到寿张县劫掠女人,童震根本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