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她告别二姐和悦悦,她们要送她去汽车站,她拦着没让她们出门。
她刚要举手敲门,门开了,高平站在门口,笑着说:“我说是潘雪来了吧,我家春儿还不信。”
春子站在客厅入口那儿,斜睨着高平,说:“你耳朵咋那么好?连潘雪的脚步声都能听出来?”
高平不动声色地说:“我谁的脚步声听不出来?咱家谁的脚步声我都能听出来。”
她笑着说:“你意思夸自己聪明呗?聪明聪明,耳聪目明。”
高平笑着说:“那看来我还不如你俩够格,还要戴眼镜。”
春子笑,说:“那只有潘雪够格,我其实也需要戴眼镜。”
她笑着跟在他俩后面走进客厅坐下,说:“我更不够格,右边的耳朵和眼睛都是装样子的,全靠左边。”
三人都笑。
春子问:“你右边的耳朵和眼睛怎么啦?没听你说过?”
她说:“我小时候得中耳炎,右边耳朵听力受损。初中坐最后一排只能偏着头用一只眼睛看黑板,用进废退,那只眼睛就不行了。”
两人看看她,又互相看看,春子说:“看不出来哦。”
高平也摇着头说:“看不出来。”
她笑,说:“那当然,装装样子还是满可以的。”
三人笑。
她问春子:“你妈呢?”
春子说:“她出去买菜了。”
高平问:“你俩干点啥,今天上午?”不等她俩回答,又问:“你俩昨天都干啥了?”
她俩互相看看,笑。春子说:“也没干啥,上午去学校看了看,下午去公园玩了。潘雪教我开碰碰车,老好玩了。”
高平看看春子,笑着说:“你会开车?你没把人潘雪从车里扔出去吧?”
春子气咻咻地对她说:“你看,我说的吧!他就会打击我。”又转头对高平说:“幸亏昨天你不在!”
她笑,说:“春儿开得可好了,油门踩到底,横冲直撞,就差喊‘你们都闪开’了,吓得别人都不敢来碰。”
三人笑。
春子说:“不是你让我把油门踩到底吗?”
她说:“是啊是啊,我教的没错,你做的也对着呢。”
高平说:“潘雪胆子真大。”
她说:“我当年带着婷婷在西京辛庆公园开赛车,教练就告诉我这是油门,这是刹车,这是方向盘,就让我就带着婷婷走了,玩了十分钟还没玩够,又玩了十分钟。”
春子羡慕地说:“真的?”
高平说:“你家人胆子真大,开赛车,还带着你家婷婷,这不是玩命呢吗?”
她说:“确实,他们也没觉得害怕,还都夸我厉害,上去就开那么好。”然后说:“你们以后也要这么信任春子,她一样无事不能。”
春子挑战地看着高平。
高平笑着说:“别看我,就算我让,咱爸咱妈也不会让你去,到时连我都不信任了。”
春子沮丧地鼓起嘴,低下头。
她笑,说:“那有啥?他们不是让你掌控着所有的钱吗?其它的就交给他们好了呀,各尽所能。”
春子看着她笑,然后又看看高平,高平目不斜视“嘿嘿”笑,然后又问一遍:“咱仨今天上午干啥去?既然银城能去的地方你俩都去过了。”
她说:“要不咱仨在家打扑克吧?跑得快?或者五十一?或者其它你俩会玩的,教我玩?”
春子说:“诶,也行,我去找扑克,你俩想想玩啥。”说着跑去了最里面的书房。
她说:“要不咱都跟过去,就坐书房地毯上玩吧?”
高平说:“那行,走吧!”
两人起身往书房走,正碰上兴冲冲拿着扑克往外走的春子,问:“你俩咋也跟来了?”
高平说:“那谁,潘雪说,就坐书房地毯上玩。”
春子说:“那还不如坐我爸我妈房间地毯上玩,那边宽敞的多。”
她笑,说:“我正是这么想的,就等你说出来。”
高平笑。春子问:“为啥非要等我说出来?”
她说:“我哪好意思说去你爸妈卧室玩呀?”
春子说:“那有啥?咱昨天不是还在他们床上睡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