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门不培养工人，她想要培养的，更多的是资本家性格的修仙者。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培养？这主要是李谷一自身的一种社会实验。

智子的来处是中华多元宇宙共和国的高维碎片的一部分，那高维碎片又叫做高度集体主义接班人系统。

什么是高度集体主义接班人？按照李谷一的理解，能够熟练的掌握资本的自我增殖，形成广泛的玩家模式的庞大群体，才是高度集体主义接班人。用一句古话来描述就是，群龙无首。

群龙无首的重点不是无首，重点是群龙，像真龙一样，主体性十足的个体，正是主角光环的核心。而她想要打造的集体，不是以她为核心的附庸，而是以她为节点的主角团。

抱着这种目的培养出来的人，而且是性格木讷，全盘吸收了李谷一的教育理念的人，王小虎并不像外在表现的那样憨厚，他想要的东西是……善德钱。

善德钱不是一种实质存在的货币，而是一种可视化的，存在道箓中的虚拟货币。尽管货币是虚拟的，但服务和物质是真的，法门、丹药、法宝、神通等等等等，万法门体制内的一切，几乎都可以用善德钱购买。王小虎作为这个体制的受益人，自然也是这个体制的维护者，所以他只要善德钱。

本地农民没有这种货币，那没关系，本地农户就没有子女不去万法门学习仙道的，他们肯定是有钱的，就算没钱，那也没事，道箓支持贷款，只要是和修炼无关的东西，李谷一都愿意贷。至于为什么要和修炼无关，主要是怕有些人直接走捷径，速通符箓体制目前最高级的神威箓。

亲戚们手里掌握着白银，用的都是铜钱，不知道善德钱是什么，王小虎做了一份科普，做了个物价对比，而他们在发现善德钱和铜钱的物价处于一比一的状态后，那就根本没把善德钱放在眼里了。

于是，王小虎开了三十万善德钱的落宅费。

从亲戚的视角来看，这就是三百两白银。而一个子女去山门学习，一个月补贴就有一两白银，一年就是十二两，这里平均三孩。亲戚自己也是有收入的，五口之家中的男子大约一年十三两，先前有家族在头上，一年要缴费九两，四两给自己生存。现在，没有税赋再加上孩子还不用自己养，他们一年下来可以存五十两左右。

家里孩子多的钱更多，家里上山早的钱还更多，三百两也就不算什么了，就算什么都没有，子女在的他们，也有底气借钱，借钱的也有底气借出去，所以这些人家都应下了三十万善德钱落宅费，并根据王小虎的要求签下了契约。

契约一成，信息就直接反馈到了契约上名字的来处，门内修士从道箓上知道了自己的债务，李谷一贴心的进行了扣除，他们知道后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还记得前面的工资吗？一个通法级别的都功箓修士，月薪三万是轻轻松松的，十几万累一些也无妨。因此，三十万善德钱在老家起个大房子，也无非就是几个月的劳动而已，他们不舒服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