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白鼠~
电话那头传来梅比乌斯慵懒的声线,我以为你被哪只野猫叼走了呢。
有人想抓我。
庄姜直截了当,极东的高层。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当梅比乌斯再次开口时,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去休假吧,小白鼠。痕会处理好这件事。
挂断电话后,庄姜看向窗外。
月光下的长空市看似平静,但他知道,某些人的夜晚将不再安宁。
与此同时,实验室里的梅比乌斯将手机捏得咯咯作响。
她翡翠般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转身走向培养舱区域。
在那里,刚完成强化的痕正在测试新能力,他挥拳时带起的劲风让培养舱的玻璃嗡嗡震颤。
有人动了我的小白鼠。
梅比乌斯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痕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转过身,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地址。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整间实验室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梅比乌斯将庄姜的基因图谱投影在掌心,螺旋状的dNA链正在某段序列上闪着危险的红光:去告诉那些老东西...觊觎永生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当夜,长空市多处豪宅接连传出惨叫。
没有人看清袭击者的模样,只有监控录像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红色残影。
痕如同死神般穿梭在夜色中,每一击都精准地打断目标的手脚却不取其性命——梅比乌斯要他们活着接受审判。
黎明前夕,庄姜悄悄下楼来到庭院。
晨雾中,阿波尼亚正跪在玫瑰丛前祈祷,晨露打湿了她的裙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突然开口,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
庄姜的呼吸一滞。
他早该想到,这个能看见未来的女人会看穿他的秘密。
“这也是一种戒律吗?”
“看来你确实了解我们,”
阿波尼亚此刻的目光深邃如海,“你要明白,预言是无法改变的。”
我不在乎什么预言。
听了这话的庄姜此刻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神祗般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如果命运是座囚笼...
暗红色的血液从指缝渗出,在青石板上绽开暗红的花,我宁愿用牙齿也要啃出个洞来。
阁楼的窗户突然传来响动。千劫的身影逆着晨光立在窗边,肌肉绷紧的轮廓像张拉满的弓。
他什么也没说,但庄姜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战意——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在虚空中相撞,迸溅出无形的火花。
阿波尼亚转过身,晨光透过她的金发,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晕。
预言中没有你的存在。
她的目光穿透庄姜的身体,仿佛在凝视某个遥远的时空,但现在,你改变了既定的轨迹。
庄姜又听到这话,苦笑一声: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阿波尼亚突然伸手触碰他的额头。
在那一瞬间,庄姜看到了无数破碎的画面——燃烧的城市,哭泣的孩童,还有站在废墟中央、浑身是血的千劫。
预言已经动摇。
阿波尼亚收回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困惑,你的存在是个变数。
庄姜正想追问,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千劫赤着上身走来,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伤疤。
聊完了吗?
他咧嘴一笑,眼中燃烧着战意,现在该打一架了。
庄姜看了看渐亮的天色,又看了看阿波尼亚不赞同的眼神,突然笑了:劫哥,孩子们还在睡觉呢。
千劫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了阿波尼亚一眼,转身大步离开,嘴里嘟囔着之类的话。
阿波尼亚望着千劫远去的背影,轻声说:他本该在好几年后才来到孤儿院。
庄姜心头一震。这意味着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某些事情的发展。
尼亚姐,他犹豫了一下,预言真的不可改变吗?
阿波尼亚望向初升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在她宁静的面容上。
曾经我深信不疑。
她轻声回答,但现在,我开始希望自己是错的。
晨风吹过庭院,带走了最后的晨雾。
庄姜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世界的命运已经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而他,这个不该存在的异乡人,将不得不面对自己引发的蝴蝶效应。
阿波尼亚的叹息消散在风里:月光会照亮既定的轨迹。
但当她凝视庄姜掌心错综的纹路时,第一次在戒律之外听到了命运齿轮的错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