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坚持要为清羽做嫁衣,清羽和张遮没答应,请秀娘做还可以,让身体刚好的张夫人亲自动手,那恐怕到了成亲那日,唯一的一位高堂还不累病了才怪。
张遮请来的裁缝给清羽量尺寸,张遮和张母坐在一旁陪着,张母笑的一脸春光灿烂,仿佛要娶亲的是她自己。
她总觉得……自家儿子娶亲不是此生的圆满,而是盼了好几辈子才得来的姻缘。
于是这辈子,公主伴读还未进宫,引起伴读们矛盾争执的张大人就成了婚。
张遮性子硬,又从不懂得圆滑转弯,即便有了两辈子的记忆,他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人设,不通情理、又臭又硬的犟牛。
请帖发出去不少,原本刑部和其他朝臣都不打算给张遮面子前往喜宴的,结果却听闻张遮娶的新娘居然是药王殿家主,这可就不得不去了。
毕竟谁再想不开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哪天会不会死在什么毒、伤、病痛上。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谢少师竟然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虽然谢危人没到,但礼却很重。
之后清羽清点礼品和聘礼的时候,看到了谢危送的东西也略感惊讶。
上次为了治病讹了他大半家产,金银珠宝之外还有大批古董字画,有的甚至是御赐的宝物。
谢危送来的新婚贺礼,是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听说还是请高人开过光的,一看就很值钱……
成亲当日,清羽一早就给张遮塞了粒避酒丹,并叮嘱他“吃了这个可千杯不醉,也能护住脾胃,但我建议……你最后还是装一下醉酒的模样;不然,那些本就看你不顺眼的同僚怕是能把你留在席上一晚。”
“好,都听……夫人的。”张遮攥紧了掌心的玉牌,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清羽的脸颊……果然,很软。
为了接亲不必走太远的路,于是清羽出嫁的形式便做了特殊安排,从张遮新买的宅邸上轿,在京城闹市兜一圈后,再重返张府。
清羽拜过天地之后,张遮便出去应酬宾客了,那些人也确如所料,猛灌张遮喝酒,张遮的老师顾春芳也帮他挡了一些,但总归二人势单力薄,还是被同僚压着一顿劝酒。
待张遮再回新房的时候,清羽已经等的快睡着了“喝了不少酒?”看着他微粉的脸颊,她好笑的去浸了块帕子递过去,让他擦擦脸。
“确实不少,但不耽误再喝一杯。”张遮笑着接过帕子捂了捂脸,然后转身走去桌边倒了两杯酒走回来“这杯酒,就算是醉死了,也必须喝。”
清羽笑着接过红色的酒盅,绕过同样一身大红喜袍的青年手臂,仰头喝了下去“新欢快乐~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