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将领,也不过如此!”鳌拜站在城头,冷笑一声,再次下令加强防守。
东门的进攻陷入僵局,北门方向的慕容雪也遭遇了顽强抵抗。她率领骑兵试图寻找防御薄弱点,却被清军的鹿角和壕沟阻挡,根本无法靠近城墙。清军的火炮不时转向北门,炮火覆盖之下,骑兵难以展开冲锋,只能暂时后撤。
一日激战下来,北伐大军伤亡惨重,光是东门方向便损失了三千多将士,却连城墙都未能真正靠近。夕阳西下,吴三桂无奈下令鸣金收兵,大军撤回营地。
中军帐内,气氛压抑。将领们个个面带疲惫,脸上满是不甘和沮丧。
“鳌拜这狗贼,防御太过严密!”穆青岚一拳砸在案几上,愤愤道,“末将今日险些命丧他刀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慕容雪也沉声道:“城外的壕沟和鹿角太难突破,清军炮火又猛,硬攻根本行不通。”
吴三桂看着帐内沉默的将领们,心中也是焦躁不已。他知道,这样的伤亡持续下去,不仅会削弱大军实力,还会影响士气。济南一战的锐气,不能就这样被天津耗尽。
“将军,”苏凝香轻声开口,“今日侦查时,我发现天津城北有一处粮仓,是清军囤积粮草的重地。那里远离主城,防御相对薄弱,守军大多是后勤士兵,战斗力不强。”
“粮仓?”吴三桂眼中一亮,连忙问道,“位置具体在哪里?守军有多少?”
苏凝香走到舆图前,精准地指出粮仓的位置:“就在城北十里处的官道旁,有一座大型粮仓,守军约有五千人,且多为步兵,缺乏重型火器。鳌拜将主力都集中在主城防御,显然是认为我军短期内无法突破主城,故而放松了对粮仓的防备。”
沈落雁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粮草乃军队命脉。若能奇袭粮仓,烧毁清军粮草,天津城内清军必然军心大乱,到那时,我军再趁机攻城,胜算便大大增加!”
吴三桂点头,心中已有了计策,但脸上仍有几分犹豫:“鳌拜勇猛多疑,若我军分兵奇袭,会不会被他察觉?一旦中了他的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放心,”苏凝香道,“我已探明,粮仓与主城之间有一片密林,可隐蔽行军。且清军每日只会派少量士兵巡逻,只要行动迅速,隐蔽得当,定能出其不意。”
沈落雁补充道:“可采用声东击西之计。正面继续佯攻主城,吸引鳌拜注意力,同时派一支精锐骑兵,借夜色掩护,绕道城北奇袭粮仓。只要粮仓被烧,天津之围不攻自破。”
吴三桂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就这么办!苏凝香,你再辛苦一趟,连夜潜入城北,进一步摸清粮仓守军的换班时间和巡逻路线,务必确保奇袭万无一失。”
“是,将军。”苏凝香躬身领命,转身再次融入夜色之中。
吴三桂看向慕容雪,沉声道:“慕容雪,此事关乎全局,只能交给你。你率五千轻骑兵,做好准备,待苏凝香传回确切情报,便连夜出发,奇袭粮仓!记住,速战速决,烧毁粮仓后立刻撤离,不可恋战!”
慕容雪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抱拳领命:“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帐外,夜色渐浓,寒星点点。天津主城的城头依旧火把通明,鳌拜正站在城头,望着北伐大军的营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自以为凭借坚固的防御,便能将北伐大军死死挡在城外,却不知,一场针对他命脉的奇袭,已在悄然酝酿。
北伐大军的营地内,伤员的呻吟声与医护人员的忙碌身影交织在一起。白芷薇带着移动医疗营的女兵们,正连夜救治伤员,灯火下,她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眼神坚定。叶轻眉则在清点粮草军械,为下一步的行动做着准备。
吴三桂独自走出中军帐,望着天津城头的灯火,心中感慨万千。从山海关起兵至今,他经历过无数次硬仗,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受阻如此之深。但他知道,越是艰难,越不能退缩。恢复汉家江山的道路,本就注定充满荆棘与鲜血。
“将军,夜深了,露水重。”沈落雁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件披风。
吴三桂接过披风披上,轻声道:“落雁,你说,奇袭粮仓的计划,能成功吗?”
沈落雁望着他坚毅的侧脸,轻声道:“苏凝香侦查细致,慕容雪勇猛善战,此计定能成功。将军不必太过忧虑,明日过后,天津的局势,必将逆转。”
吴三桂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今夜的沉寂,是为了明日更猛烈的爆发。天津城的坚固防御,终将被打破。通往北京的道路,绝不能被阻挡在这里。
而此刻的天津主城内,鳌拜正在府衙内宴请将领,庆祝今日击退北伐大军。酒过三巡,一名副将举杯道:“将军神勇,逆贼不堪一击!再过几日,待他们粮草耗尽,士气低落,将军再率军出城,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鳌拜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得好!本将军要让吴三桂知道,我大清的江山,不是他想夺就能夺的!明日,继续加强防御,让逆贼再尝尝我军的厉害!”
他丝毫没有察觉,城北的夜色中,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已经盯上了那座关乎天津守军生死的粮仓。一场决定天津命运的奇袭,即将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展开。北伐大军的将士们,正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等待着打破僵局,继续向着一统天下的目标,奋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