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心里一阵鄙夷:那哪是咱们的钱?那是一大爷的!要不是你这蠢货坏事,我早就拿住傻柱了。
“妈,孩子们都饿了,你怎么还没做晚饭?”
秦淮茹埋怨道。
“吃吃吃,都是赔钱货!”
贾张氏对小当和槐花从来没好脸色。
秦淮茹也懒得跟她争,自己去动手做饭。
“妈,这段时间你别去惹傻柱,尤其别跟雨水冲突。
咱家现在这情况,光靠我那点工资哪够?还得把傻柱拉回来。
他现在对咱们意见大得很,那自行车就是摆给咱们看的。”
秦淮茹说到这里,贾张氏一下子就炸了,起身就要冲出去砸何雨柱的自行车。
“我去砸了他那破车!”
“你要是不想吃牢饭,最好别动这念头。
现在的傻柱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好拿捏的了,连一大爷都压不住他。
你以为砸了他的自行车,他会善罢甘休?昨晚他没报案,不是怕谁,是觉得关你几天不痛不痒。
可自行车值一百多块,你动一下,他准把你送进局子。”
秦淮茹压根没拦着贾张氏,只冷眼瞧着。
贾张氏平日里撒泼耍横,其实也就是个窝里横。
一听要坐牢,立马蔫了。
就她这好吃懒做的性子,哪受得了牢里的苦?
“傻柱这么做,说明心里还憋着气。
我刚路过他们家,听见何雨水的声音,估计是回来了。
咱们得从雨水身上下手——那丫头说话,傻柱向来肯听。
只要拿住了雨水,就不愁治不住傻柱。
这两天你且忍着,别再去招惹他。”
秦淮茹低声说道。
贾张氏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应下。
毕竟光靠秦淮茹那点工资,贾家的日子实在紧巴。
饿是饿不死,可这一家子谁也不是肯吃苦的人。
何雨水是个勤快姑娘,每月回来一趟,总要把屋里屋外收拾得亮亮堂堂,连傻柱积攒的脏衣服也一并洗得干干净净。
她正低头在院里搓洗衣裳,却被始终守在窗边盯梢的秦淮茹瞧了个正着。
秦淮茹立刻端了盆衣服走出去,故作巧合地招呼:“雨水,放假啦?”
何雨水抬头瞥了她一眼,目光里透着嫌弃,没接话。
“雨水,你哥肯定跟你说了这两天的事。
秦姐承认,是我们家对不住他。
可我婆婆什么人你也清楚,棒梗跟着她学了不少坏毛病。
我不是不想管,可我天天上班挣钱,实在顾不过来……那袋白面是棒梗拿的,我婆婆竟直接蒸了馒头,等我发现时,袋子都空了。
她还骗我说是用养老钱买的。”
秦淮茹说得情真意切,何雨水这般没经过事的姑娘,哪经得住她这般攻势。
见何雨水神色松动,秦淮茹心中暗喜:【傻柱啊傻柱,等我哄住了雨水,看你还能往哪儿躲!】
“雨水!回来一趟!”
傻柱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来。
何雨水如梦初醒,慌忙端起没洗完的衣服,扭头就往回走。
“傻孩子,跟你说了别理这种人。
她嘴里要有半句实话,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棒梗偷我东西难道是头一回?她心里早就清楚。
咱家吃的用的,他哪样没顺过?以前我看他是孩子,没跟他计较,谁知他越来越过分。
那一大家子全是白眼狼,我帮了他们这些年,倒把我当仇人看了。”
何雨柱再次叮嘱何雨水。
“哥你放心,她说什么我都不信。”
何雨水应道。
“你要信她,我就没你这个妹妹。
干脆去她家当妹妹得了。
到时候看她给不给你交学费、出生活费,还对你亲不亲热。”
何雨柱沉声道。
若这个妹妹真被秦淮茹哄了去,何雨柱也不愿再认她。
养了她这些年的哥哥不信,偏信外人,与贾家那群白眼狼有何区别?
“哥!我都说不会再上她的当了,你还这样讲。”
何雨水撅起嘴。
秦淮茹在院里等了许久,始终没见何雨水再出来。
“这秦淮茹真烦人,赖在那儿不走。”
何雨水往外张望几回。
秦淮茹仍慢悠悠搓洗衣裳,分明是在等何雨水出门。
“让她等着。
衣服放着,待会我洗。”
何雨柱说道。
“那怎么行!你一个大男人洗衣服,不怕人笑话?”
何雨水连连摇头。
“有什么可笑?以前不都是我洗的?”
何雨柱不以为然。
“那是我年纪小。
如今我长大了,哪能再让哥哥动手?”
何雨水态度坚决。
秦淮茹在院里守了半天,见何雨水始终不出来,心知今日计划落空。
只得等何雨柱不在时,再寻机会劝说。
想到这儿,她拧干洗净的衣裳晾好,无奈摇头回了屋。
贾张氏阴阳怪气道:“热脸贴冷屁股,管用吗?”
“不管管不管用,总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