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说白家功夫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
其实是我妈反对,说女孩子学功夫身体会走形,将来还可能影响生育。”
白诗雨笑道。
何雨柱刚想说白诗雨的爷爷是老封建,没想到她紧接着就反转了。
“可我看你身手好像不错啊,真没练过?”
何雨柱问。
“内家功是没练,但基本功练过。
打你这样的普通人,轻松得很。
不过你现在也不是普通人了。
但你就算练了些死招数,用处也不大。
没有实战经验,我照样随便打你。”
白诗雨显然没把何雨柱放在眼里。
何雨柱现在确实没把握打赢她,心里暗想:等我神功练成了,总有把你打趴下的一天。
“刚才那人找谁的?”
三大妈从屋里走出来。
“找傻柱的,还带着个孩子。”
聋老太太说。
“带着孩子?又是寡妇?”
三大妈很快联想到何家一贯的风格。
“不太像。
看着像没出阁的姑娘。”
聋老太太见多识广,这点还是能分辨的。
那女孩子不像生过孩子。
“傻柱谈对象了?”
三大妈问。
“不清楚。”
聋老太太摇摇头。
二大妈闲着没事,听到这边在聊天,也拿着个竹编篮子走了过来,里面放了些豆角。
这是她在院子里种的。
轧钢厂很多家属都在外边空地种菜,应季的蔬菜基本都靠自给,多少能省点家用。
院子里不种菜的,也就贾张氏一家。
“谁家炖肉啊,真香!这又不过年不过节的,炖肉吃,真是不拿日子当日子过。”
三大妈说。
聋老太太朝何雨柱家看了一眼,她之前看到何雨柱自行车上挂了一大块肉进院子,少说也有四五斤。
平常人家过年都不一定买这么多肉。
小当和槐花从外面玩回来,肚子正饿着。
虽然知道家里多半没吃的——贾张氏整天躺着,其实腿早好了,就是借故不起来。
家里的事她一概不管,连中午饭都懒得做。
她藏了吃的,趁孩子不在就偷偷吃独食。
就算小当和槐花看见,她也不会分给他们。
在她眼里,她们是贾家的赔钱货。
能吃到她藏的东西的,只有棒梗——那可是要给老贾家传宗接代、将来养老的指望。
“好香!是炖肉!”
小当闻到肉香就挪不动脚,小孩子鼻子灵,马上知道是从傻柱家飘出来的。
“姐,我想吃肉!”
槐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嘿,傻柱,这么小的孩子来要吃的,看你怎么拒绝!】
聋老太的心思在何雨柱脑海里响了起来。
贾家那两个小白眼狼回来了。
“小当、槐花,想不想吃肉呀?”
聋老太招手让两个孩子过来。
“想!”
两个孩子齐声答道。
“想吃的话,奶奶教你们一个办法……”
聋老太自以为没人察觉,却不知何雨柱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不过这一招确实不好应付。
就算家里没别人,面对两个小孩讨吃的,何雨柱也狠不下心拒绝。
贾家大人可恶,但孩子无辜,要怪就怪她们有个好吃懒做的奶奶、心机深重的妈——在这种环境里,天使也得变坏。
小当和槐花按聋老太的吩咐来到了何雨柱家。
“小当,聋老太让你们来做什么?”
何雨柱问。
小当年纪稍大,懂点事,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肯定会被赶出去——毕竟何雨柱和贾家有仇。
“不说就别想吃肉。
我锅里可炖着香喷喷的肉呢,想不想尝?”
何雨柱掀开锅盖,肉香更浓了。
“聋奶奶让我们赖在这儿不走,说你不好意思让我们看着你们吃,尤其你家还有客人,你肯定拉不下脸。”
小当交代了。
“她还说什么了?”
何雨柱又问。
“她说等我们吃完了,也给她端一碗。”
槐花接话。
白诗雨听了有些诧异:“这是谁家的孩子?”
“院里一户人家的,和我关系不好。”
何雨柱回答。
“你好像和这院里的人关系都不太好啊。”
白诗雨从刚才聋老太的话里就听出来了。
“嗯,不太好。”
何雨柱没多解释。
他和白诗雨不算熟,也不在意她怎么看他。
“邻里关系太僵也不合适吧?毕竟远亲不如近邻。”
白诗雨说。
“可还有句话叫‘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院里的事比你想象中复杂。
你一个外人,也不用知道太多。”
何雨柱语气平淡。
“也是。
快到饭点了,我就不打扰了。”
白诗雨见何雨柱态度冷淡,便拉着侄儿准备离开。
“姑父,我饿了。”
白小军朝着何雨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