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组长叹气道。
杨厂长把易忠海等八级钳工叫来商量。
“还有别的办法吗?”
何雨柱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摇头:“能试的都试了。
听说国外先进机床的刀具特别厉害,要是能用上那种设备,这工件应该能加工。”
“要是能弄到国外机床,这活还轮得到我们轧钢厂?”
杨厂长没好气地说。
午饭时分,攻坚组的人全都蔫头耷脑,连何雨柱特意准备的饭菜也没能勾起他们的胃口。
整个桌上几乎无人动筷,气氛沉闷。
“杨厂长,今天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我做的菜有问题吧?”
何雨柱忍不住问。
“和你没关系,菜很好,是大家心情太差。”
杨厂长语气沉重,“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再解决不了,孙组长他们只能转去别的厂了。”
“怎么这么多八级钳工都搞不定?”
何雨柱对钳工的事不太懂。
“材料太硬,普通刀具根本加工不了,就算勉强加工,精度也达不到。”
杨厂长难得有耐心解释,换作别人这样追问,早就被他骂跑了。
“像我们磨刀一样,先用粗砂磨,再用细砂磨,不行吗?”
何雨柱随口说道。
“你懂什么!这么简单的话,还要钳工干什么?找个厨子不就行了?”
易忠海突然发火。
他本想借这个机会翻身,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心里又恼又急。
【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明知道只要我完成这个工件,就能当上车间主任。
现在做不出来,他就来看笑话,是怕我将来比采购科科长还威风吧。
可这工件实在太难了,不光没合适的刀具,连车床都太旧,都是前朝留下的淘汰货。
】
何雨柱脑海中闪过易忠海加工工件的画面,一下子吸收了他作为八级钳工的大量经验。
“钳工我确实不懂,但我懂用刀。
好厨师不管什么材料,都能雕出花来。”
何雨柱说。
“有本事你去把这个工件做出来,那我易忠海就真服了你!”
易忠海故意激他,想看他冲动坏事。
“老易,少说两句。”
杨厂长皱了皱眉。
见杨厂长不高兴,易忠海忙解释:“我就是看不惯傻柱不懂装懂,随口说说。”
“小何关心攻坚组,问问没什么不对。
谁都可以提建议,说不定真能找到办法。”
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下午我能去车间看看吗?”
何雨柱问。
“可以,你去吧。”
杨厂长原本想拒绝,却不知怎的答应了,“去看看也好,说不定你有办法。”
“他一个外行能有什么主意?”
易忠海还想阻拦。
“老易,别说了。
就这么定了。
大家吃完饭都去车间,谁想出办法,厂里直接提拔!”
杨厂长一锤定音。
何雨柱在听到易忠海心声的那一刻,已经清楚掌握了工件的结构数据,以及钳工的关键技能。
何雨柱没料到自己的这项能力还有如此奇效。
仿佛直接将易忠海那八级钳工的技艺完整复刻过来一般。
刹那之间,何雨柱从一个对钳工一窍不通的门外汉,竟如醍醐灌顶,一跃成为高级钳工水平。
当然,这片刻之间,何雨柱并未将易忠海的全部钳工技术学尽,却将他最精通的部完美复制了过来。
那些正是易忠海最为得意、意识中烙印最深的东西。
何雨柱特意找了几位高级钳工聊天,借机问起他们对钳工技艺的见解。
在他们思索之际,何雨柱已悄然将他们的技术“偷”
了过来。
每位八级钳工手中都握有一些绝活。
这些技艺旁人想学也难窥门径,谁又能想到,何雨柱竟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本事悄悄取走。
易忠海仍愤愤不平:“傻柱他以为自己是谁?钳工的哪一项技能不是靠多年苦练才得来的?老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我们这些八级钳工,哪一个不是磨了十年二十年,才练就一身过人本领?”
易忠海说起年轻时学艺的往事。
何雨柱正好趁着他讲故事的时候,将他的技能一一“偷”
到手。
那些七级、八级钳工在易忠海抱怨何雨柱时,也不禁回想起自己每一项手艺是怎样练成的。
他们确实吃了不少苦,才练成高人一等的本事。
这些经历是他们记忆中最核心的部分,无论过去多久,依旧历历在目。
这倒方便了何雨柱,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钳工的各项技能学到了手。
若是普通人,即便学到这些经验,用处也不大。
想要施展出来,仍需反复练习。
那些老钳工的每一项技能都已深入骨髓,形成肌肉记忆。
经验固然重要,但肌肉记忆更为关键。
一般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将技术经验转化为肌肉记忆。
但何雨柱能!
之前他做不到,但练了内家拳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
他将这些老钳工的技术经验转化为“势”
,就如同从动物身上获取的“势”
一样。
动物身上的“势”
,本质是它们的天生本能。
而老钳工们已将技艺炼成本能,也就是所谓的肌肉记忆。
何雨柱能够复制他们这种“势”
,并迅速将其转化为自己的本能。
在杨厂长的带领下,攻坚组众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准备下午做最后一次尝试。
尽管希望渺茫,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