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迦音微笑着说：“那海禁取消了，我们不就可以航行到更远的地方吗？”

倪小鱼困惑地说：“海禁已经实行很多年了，可以取消吗？”

“那我们试试，试试改变这个事。”

倪小鱼听曲迦音说完，下意识地点点头。

虽然这事看起来很难，但是他相信她。

曲迦音想，只有彻查海漕会才能从根本上改变珠玉村人祭的陋习。

要不然海漕会依然会想出种种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手段让村民们就范。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看守他们的陈大陈二在外面已经睡着。

曲迦音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后拉着倪小鱼到房间角落里。

她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闻到林三娘身上有一股香气。”

倪小鱼点点头：“她经常做供奉的香烛，有这种味道也正常。”

曲迦音说：“但她经常扯着手帕，轻掩口鼻。”

“确实。”倪小鱼说，“之前林三娘说自己容易咳嗽，但因为对海神恭敬不顾旧疾经常烧香。”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香气本就有问题，祭祀时那香气更盛。”

“你是说……”

“我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海漕会的阴谋。”

倪小鱼忍不住抖了一下：“陈鳌，他说……会让我安全回来。”

“你信吗？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看我们这么紧，连家都不让回去？”

倪小鱼点头：“你说的对。”

“是吧……毕竟在船上发生了什么，谁也看不到。”

“迦音，我怕……可是这么危险，你还陪我上船了。”

曲迦音说：“小鱼，我们这次出海是有目的的。之前我们不是看他们搬货吗，那么小心翼翼，明显里面不是粮食而是易碎品。”

倪小鱼回忆起之前的画面：“那艘祭祀的大船……货品有问题。”

“对！我们要查明真相，而后报告给县尊，当然更重要的是，要安全回来。”

倪小鱼重重点头：“我们都要安全回来。”

曲迦音说：“到了船上，我们绝不能轻易分开，尤其是临近祭祀之时。”

“好。”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海漕会的人就要上船了。

上船之前大家都饱餐一顿，上了船，食物就没有在村里那么丰富了。

他们准备登的大船，已经装载完毕。

海漕会在登船前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去年在夜里举行，今年因为时间仓促，流程也简化了。

众人祈祷了一番，陈鳌又抛了圣杯，毫无意外，还是一仰一合。

随后脸涂得白白的倪小鱼穿上宽大的喜服被陈大拉着上了船，站在船头的一个高台上。

曲迦音也被陈二推着上了船，手里拎着她和倪小鱼的随身用品。

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