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能当太子?
这太子也太好当了吧。
一想到明天要面对如此“不好对付”的人,安然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然她的内心很不喜欢,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成为太子妃是她一生的心愿。
真搞不明白,原身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被这一道道枷锁束缚住。
安然怅然的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来到原主身上,那就替她完成她的夙愿吧。
金殿选妃的旨意传遍京城,永昌侯府内却暗流汹涌。
消息传得含糊,只提“永昌侯府小姐”,却未言明是嫡是庶。
柳姨娘和安茜更是喜上眉梢,若能成为太子妃,便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娘,这次我一定要去!”安茜对着铜镜比划着新得的翡翠头面,满桌子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那个病秧子,落水后脑子都不清楚了,凭什么跟我争?”
安茜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眼神中也尽是势在必得。
柳姨娘捻着佛珠,眼中精光闪烁:“放心,娘自有安排。她那个短命娘留下的嫁妆,正好用来给你打点。”
安茜听完后更是欣喜若狂,一方面沉浸在当太子妃的喜悦当中,一方面在心中暗暗谋划,只要把安然除掉,那她就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以后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选妃当日,侯府马车抵达宫门。
安然穿着按制准备的衣裙,素净典雅,与一旁盛装打扮,浑身珠光宝气的安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安茜的衬托下安然这一身显得有些黯然。
可安然不以为意,她本来也就是想走个过场,若是能当上太子妃更好,帮助原主完成心愿,若是不行,那她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寻找回归墟的办法。
临下车前,安茜在车上贴心地为安然递上一杯热茶:“姐姐,喝口茶定定神吧。”
安然接过放到嘴边,敏锐地嗅到里面传来的一丝极淡的异样甜腻。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宽袖遮掩下,指尖微弹,将杯中大部分茶水悄无声息地倾倒在车辕缝隙,只沾湿了唇角。
果然,踏入宫门不久,安然便觉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虚浮,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安茜立刻惊呼:“姐姐!你是不是旧疾复发了?快传太医!”声音引得前方引路太监和周围待选的贵女们纷纷侧目。
在宫闱中选秀前“突发恶疾”,是会被立刻取消资格的。
安然却趁众人目光被吸引,猛地用力掐了自己手臂内侧的软肉,剧痛让她瞬间清明几分。
她抬眸,眼神湿漉漉地看向太监,声音微弱却清晰:“公公恕罪,并非旧疾……只是方才在车上,妹妹给我喝的那杯茶……味道有些特别,许是……我无福消受。”
她欲言又止,极轻的“特别”二字,却让人浮想联翩。
太监脸色微变,深宫之中,这种伎俩他见多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神情瞬间僵硬的安茜,淡淡道:“既如此,二位小姐先去偏殿歇息片刻吧。”
在偏殿,安然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实则是在抵抗药力。
而安茜则坐立不安,她下的本是令人短暂失态出丑的药,没想到安然反应如此奇怪,更没料到她会直接点破茶有问题。
“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装了。”安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既知茶有问题又为何要喝下,在此陪我演戏。”
安然冷哼一声:“倒是不傻我的好妹妹,既然你那么想嫁入东宫成为这太子妃,我就非要不如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