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xx路那个LoFt公寓。”朱晴报出地址。

“嗯。”徐明应了一声，设置好导航。

又是一阵沉默。

朱晴决定主动出击，转过头，看着徐明络腮胡子的侧脸，故作随意地开口，语气带着点姐姐式的调侃：“喂，小子，这么多年没见，在国外野惯了，回国还习惯吗？没给你爸妈惹什么麻烦吧？”

徐明嘴角扯了扯，似乎觉得这问题有点幼稚：“有什么不习惯的。又不是没在国内待过。麻烦……尽量不惹呗。”回答得言简意赅，甚至有点敷衍。

朱晴并不气馁，继续深入，语气稍微认真了些：“听说你以前在那边……队伍里，经历挺丰富的？见过不少大场面吧？”试图引导徐明说到关于保密、纪律和心理承受力的话题上。

徐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随即又放松，瞥了朱晴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探究：“晴姐，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吧。拐弯抹角不像你风格。”

朱晴被他一语点破，反而笑了。也是，跟这小子玩心眼，不如直来直去。

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好，那我直接问你。小明，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很多人。”

“甚至……可能超出你正常的认知范围，但它对你父母、对我们家都极其重要，需要绝对保密，甚至可能会有一定的……难以解释的风险。你会怎么做？”

徐明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地开着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姐，我是部队里待过的人。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死也不说。这条规矩，我懂。”

至于风险……”轻笑一声，“我经历的风险，可能比你能想象的要多一点。只要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风险不算什么。”

徐明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保证和誓言，却透着一股经过淬炼的沉稳。

朱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分辨出任何一丝犹豫或虚伪。但她看到的只有坦诚和对“任务”和“保护”的专注。

心中瞬间做出了决定。

“真是长大了！”扔下这句话，朱晴就不再开口了。

气氛陷入了沉默，徐明则是暗暗奇怪，这便宜老姐，似乎真的有什么秘密！

车子缓缓停在了公寓楼下。

朱晴没有立刻下车，转过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徐明：

“小明，跟我上楼。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看过之后，如果觉得无法接受，或者害怕，可以立刻离开，我绝不怪你，只求你把它烂在肚子里。不然可能会惹大麻烦。”

“你要有心理准备！”

徐明被朱晴这极其郑重的语气和内容弄得怔住了。皱起眉头，仔细地看着朱晴异常严肃的表情，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

“好。我准备好了。姐，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