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冤枉,他们明明是去救火救驾的,怎么反倒成了被追打的逃犯了?
朱标闻言,脸上露出一副“你们还是太年轻”的表情,坐直了身子,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这才压低声音,推心置腹的对两个弟弟说道:
“二弟,三弟!父皇的脾气,你们还不了解吗?”叹了口气,“东宫被人纵火,皇孙失踪,这不仅仅是冲着我来的,这是在打咱们老朱家的脸!”
“是在挑衅大明朝!父皇此刻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
朱标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我是为你们好”的意味:
“我是兄长,俗话说长兄如父,我治宫不严,惹出大祸,父皇要重罚我,我认了。”
“可你们俩呢?你们也都已经成年开府,封王拜将了!”
“眼见着自己兄长的府邸被人烧了,侄儿生死未卜,你们却‘救援不力’,让贼人嚣张,让父皇受惊,在父皇看来,这就是兄弟不和、办事无能!”
“依照父皇那性子,盛怒之下,岂能轻饶了你们?我这顿打是跑不了,你们俩要是不跑,留在那等着,肯定也得被父皇迁怒,少不了一顿皮开肉绽的‘连坐’之罚!”
“我拉着你们跑,那是为了救你们啊!”
朱棡一听,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感动地看着朱标:
“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啊!还是大哥考虑周全,替弟弟们着想!父皇在气头上,确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跑是对的!”
朱樉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耿直地反驳道:
“不对啊大哥!俺和老三接到消息时,正在城外按你的命令包围逆臣府邸呢!”
“是看到宫里起火才立刻丢下差事,马不停蹄赶回来的!这…这怎么能算‘救援不力’呢?俺们何罪之有啊?父皇…父皇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朱标被朱樉问得噎了一下,心里暗骂这老二关键时刻脑子怎么转得这么快!
赶紧调整表情,露出一副“你太天真了”的神色,拍了拍朱樉的肩膀:
“二弟啊!这世上有些事,不是光讲‘道理’就行的!尤其是天家之事!父皇正在气头上,他需要发泄,需要立威,需要有人为这接连不断的纰漏承担责任!”
“这个时候跟他讲道理?那不是自找没趣,火上浇油吗?”
见朱樉还在犹豫,立刻加重了语气,开始“捆绑”:“再说了!跑都跑了!现在回去跟父皇说‘儿臣无罪’,父皇会信吗?”
“他只会觉得咱们兄弟串通一气,阳奉阴违,合起伙来跟他耍心眼!到时候,咱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咱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同党了!”
“同…同党?!”朱樉和朱棡都吓了一跳,这词听着可太吓人了。
朱标见状,立刻又换上安抚的语气,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开始画饼和分配任务:
“所以啊,为今之计,咱们兄弟必须同心同德,共渡难关!”
“一会儿如果父皇召见问罪,你们俩就一口咬定,是接到我的紧急求援才赶回来的,而且一定要把老四也拉进来!”
“就说老四因贪玩,与徐明城外执行任务,不顾皇宫安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