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了伤？”她问老羊。

老羊翻了个白眼：“脑子坏了。”

“哦，”叶凌拖过一把完好的椅子坐下，“原本他脑子也不大好。”

她又看了一遍手环，上面并没有白泽他们的消息。

看来他们仍旧没有出来。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那栋楼里，”叶凌说，“我杀了几个人，有一个是暗系觉醒者，最起码是三级。”

影一下子清醒过来：“三级？！”

“应该吧，”叶凌说，“比你要厉害。”

“我也很厉害的！”影脱口而出。

“厉害，你也厉害。”叶凌敷衍道，“当时他们的人很多，我没有机会挖出结晶。后来我们又都被传送走了，尸体还留在那里。白泽他们如果折返回去，应该刚好能捡到。”

影咬牙切齿道：“要是他们没去……我真的会恨死白泽的！”

“还有一个风系觉醒者，可惜被他跑了。”叶凌说，“森林里还有几个，可惜……”

“等等，你们一共碰上了多少人？”老羊震惊地问，“你们两个对付那么多人？”

“十几个吧，”叶凌纠正道，“我单挑他们，他去找他弟弟了。”

“结果你受的伤还没有他重？？”老羊看着影，目光里混杂着鄙夷和失望，他一巴掌拍在了影的头上，痛心疾首道，“没用的东西！”

影：？？？

“老东西你说谁没用呢？”他喊道，“我是被偷袭了——偷袭你懂不懂！”

老羊冷笑：“一对一被偷袭？”

“情况很复杂！和你这种人说不清楚！”影没好气道。

他仰面倒在床上：“老头，快过来把伤给我治好了，你现在又没有别的病人，还在拖什么？难道还指望着我留下来陪你过夜？”

“你想得美。”老羊说。

又过了一个小时，影的伤终于完全愈合了。虽然叶凌说不着急，但老羊还是榨干了最后一丝异能，把她身上的淤青和血肿也全都治愈。

“丫头，”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老羊对叶凌说，“你的秘密我就不问了，但最好别叫别人知道。”

叶凌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可其实已经晚了，现在卫家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是双系觉醒者的事——前提是顾昀他们也逃了出去。

她有些希望那只狸花猫能把他们都清理了。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狸花猫的反应表明它只是在阻止他们接近什么东西，如果顾昀一行人没有靠近的动作，它大概也会像对待自己和影一样任由他们离开。

“不光是异能的事……”老羊嘟囔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反正平常多留几个心眼吧，现在城里城外都不太平。”他说。

异能的消耗让他十分疲惫：“你们走吧，要是有什么事……”老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要是我能帮的上忙，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就要关门。

但叶凌却忽然说：“我确实有件事想问您。”

老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好端端的，她怎么叫上“您”了？

但话刚说完，不好立刻反悔，而且他也不大敢反悔。

“你说。”他硬着头皮说道。

“哪里能搞到治疗系结晶？”叶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