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姓修士早就注意到了姿容绝世的慕怜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之光。此刻正好借机在王员外面前表现一番,说不定事后还能……他心中打着龌龊算盘,上前一步,用下巴看着秦玄,态度倨傲无比:“小子,本仙师念你修行不易,现在立刻跪下,向王少爷磕头认错,自废一臂,再将你身边那女子留下赔罪,本仙师或可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他指着慕怜月,意图昭然若揭。
说罢,为了彰显自己“仙师”的威风,他运转体内灵力,低喝一声,右手握拳,带着一股远超常人的凌厉拳风,径直朝着秦玄的面门轰来!这一拳,在他自己看来,足以开碑裂石,对付一个世俗武者,定然是手到擒来。
然而,面对这看似凶猛、足以让普通武者胆寒的一拳,秦玄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依旧负手站在原地,身形未有丝毫移动,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攻击。
接下来,让所有人,尤其是让那刘姓修士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他那凝聚了灵武境全力、自信满满的一拳,在距离秦玄面门尚有半尺之遥时,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坚不可摧的透明墙壁!
“嗡!”
一声轻微的、如同敲击金石的闷响。
刘姓修士的拳头死死地定格在半空中,任凭他如何咬牙切齿,如何疯狂催动体内所有灵力,那拳头都无法再前进哪怕一分一毫!那足以打断石柱的狂暴拳劲,在触及那无形屏障的瞬间,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刘姓修士脸上的倨傲和自信瞬间凝固,转而化为极致的惊骇与无法理解的恐惧!他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打在了亘古存在的巍峨山岳之上,不,甚至比那更坚固,更不可撼动!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秦玄,终于淡淡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天神雷,带着无上的威严与漠然,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区区灵武境,也妄想撼动本座?”
“本座”二字一出,一股浩瀚如星海、威严如狱的恐怖气息,虽只是一闪而逝,却让那刘姓修士如坠冰窟,灵魂都在颤栗!
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子,根本不是什么愣头青,而是一位他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本座”这个自称,唯有那些站在修炼界顶端的大能才配使用!自己这是惹到了一尊真正的神只啊!
无边的悔恨和恐惧瞬间将他吞噬,他想求饶,想逃跑,想告诉王员外快跑,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只见秦玄甚至没有任何动作,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那刘姓修士的身体,从他与无形气墙接触的拳头开始,如同被投入太阳核心的冰雪,寸寸瓦解,无声无息地化为最细微的粒子,连一丝灰烬、一滴鲜血都没有留下,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清水集镇口,所有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那位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如同神仙般的刘仙师,就这么……没了?凭空消失了?
王员外和王少爷更是吓得魂飞天外,面无人色,父子俩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下身传来一阵恶臭,竟是双双失禁,吓破了胆。
秦玄的目光,如同万载寒冰,淡漠地扫过瘫在地上、抖如筛糠的王家父子,以及那几个早已吓傻、面无人色的核心恶仆。
“为恶乡里,仗势欺人,留尔等性命,已是多余。”
他甚至懒得正式出拳,只是随意地朝着王家父子和那几个助纣为虐的家丁所在的方向,凌空一挥衣袖。
一股无形无质,却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混沌拳意,如同微风吹过草地,轻柔却无可阻挡。
下一刻,在所有人惊恐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王家父子以及那几名恶仆,连同他们周围那一小片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从画卷上彻底抹去!没有惨叫,没有挣扎,没有血肉横飞,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光滑如镜、深约寸许的规则凹坑,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微风拂过,带走了空气中的最后一丝血腥与污秽,也吹醒了震惊中的众人。
秦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看向那对已然看呆的母女,语气温和了些许:“恶首已除,你们安全了,以后好好生活。”他又看向周围依旧处于震撼中的百姓,声音平静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都散了吧。”
说完,他牵起慕怜月的手,在无数道敬畏、感激、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如同来时一般,悄然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远方的官道尽头。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清水集镇口才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喧哗声,所有人都在激动地议论着刚才那如同神话般的一幕。而那对获救的母女,则朝着秦玄和慕怜月离去的方向,长跪不起,磕头不止。
经此一事,“秦玄”这个名字,以及他身边那位紫衣仙子的身影,注定将成为清水集乃至周边区域一个流传许久的传说。而秦玄的道心,在这一次干脆利落的“守护”与“惩戒”之后,似乎也更加通透了一丝。慕怜月依偎在他身边,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心中充满了安宁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