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7月,龙国总统府的会议室里,檀香木桌案上摊着三份文件:左侧是《龙元与各国货币兑换章程(草案)》,中间是《战争抚恤与军费核算报告》,右侧是《海军高层人事任免提案》。大总统端着青花瓷杯,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击;铁路部长孙文坐在侧位,手里攥着铁路建设规划图;李和、左宝贵、张之洞等人分坐两侧,一场关乎龙国战后内政布局的会议,在蝉鸣声中拉开序幕。
“先议货币兑换。”李鸿章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灭日之后,我国与代英、漂亮国的贸易往来日渐频繁,龙元需有明确的兑换标准,才能避免汇兑损失。”
财政部长周学熙立刻起身,递上一份报告:“目前我国黄金储备约1200吨,白银储备8万吨,参照国际惯例,拟将龙元与黄金挂钩——1龙元含纯金0.75克,与英镑的兑换比例定为1:0.2(即1英镑=5龙元),与美金定为1:2(1美金=0.5龙元),与白银则按‘1龙元=1.2两白银’核算。”
“这个比例会不会太高?”孙先生突然开口,他刚从欧洲考察铁路归来,对各国货币流通情况颇有了解,“代英去年的人均年收入约30英镑,折合150龙元,而我国工人年均收入仅80龙元,过高的兑换比例会削弱我国商品的出口竞争力。”
李和接过话茬,手指在桌案上画了个圈:“孙部长担心的是贸易,但我们更要考虑货币信用。灭日战争后,我国缴获日本黄金储备300吨,加上之前的储备,足以支撑1龙元=0.75克黄金的基准。而且这个比例是‘基准价’,实际汇兑会允许上下5%的浮动,既能保证龙元坚挺,又能给贸易留出调整空间。”
张之洞点头附和:“没错。沙皇国的卢布长期贬值,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黄金储备;漂亮国的美金能在美洲流通,靠的也是黄金锚定。我们定这个比例,不仅是为了贸易,更是为了让龙元成为远东的‘硬通货’。”
李鸿章沉吟片刻,最终拍板:“就按这个比例执行,由财政部联合汇丰银行、花旗银行共同发布兑换公告,下月起正式实施。另外,严禁民间私自买卖黄金白银,所有贵金属交易必须通过国家银行,防止资本外流。”
货币议题落幕后,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重——灭日战争的抚恤与军费核算,牵涉到数十万士兵与家属的利益。
陆军元帅左宝贵捧着厚厚的账本,声音低沉:“灭日战争中,我国陆军阵亡12万,负伤18万;海军阵亡2万,负伤3万;仆从军阵亡18万,负伤25万。按《战时抚恤条例》,我国阵亡士兵抚恤金为500龙元\/人,负伤士兵按伤残等级发放100-300龙元\/人;仆从军抚恤金按‘我国军队一半’核算,即250龙元\/人,但需扣除50%偿还军费,实际发放125龙元\/人。”
“125龙元?这也太少了!”孙先生皱紧眉头,他曾在日本见过仆从军家属的困境,“仆从军虽为‘协从’,但也为战争牺牲不少,扣除一半偿还军费,家属恐怕难以维持生计。”
李和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孙部长的心情我理解,但军费缺口必须填补。灭日战争总耗资约2.8亿龙元(折合3.36亿两白银),其中1.2亿来自国债,1.6亿来自财政拨款。若不扣除仆从军抚恤金的50%,国债偿还压力会陡增,届时可能引发财政危机。”
左宝贵作为陆军司令,也站出来解释:“我国士兵的抚恤金,看似500龙元,实则包含了家属的口粮补贴、子女教育补助,这些都是仆从军没有的。而且仆从军的抚恤金是‘额外发放’”
李鸿章叹了口气,手指在抚恤报告上敲了敲:“就按原方案执行,但要加一条——仆从军家属若愿意迁入我国东北、西北开垦,可免除抚恤金扣除部分,还能获得20亩耕地。这样既能安抚家属,又能充实边疆,一举两得。”
随后,众人又议及军费分配。张之洞提出:“科学院今年的科研经费需增加到800万龙元,其中300万用于‘龙凤级’战列舰的技术优化,200万投入铁路电气化研究,100万支持钢铁冶炼工艺改进,剩下的200万用于基础学科研究。”
“300万给‘龙凤级’?会不会太多?”段祺瑞有些犹豫,“陆军今年需要采购200门155毫米榴弹炮,经费缺口还有150万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