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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废品站麻袋藏秘辛(2/2)

段干?心领神会,手悄悄摸进裤兜,掏出个小巧的粉色喷雾瓶——这是她上次被小混混骚扰后特意买的防狼喷雾,一直放在身上。她把喷雾瓶举起来,对准刀疤男,声音虽然有点抖,却很清晰:“这是防狼喷雾,里面加了辣椒精,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喷了!”

刀疤男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不屑地撇撇嘴:“就凭你这小丫头片子手里的玩意儿?也想拦我们?兄弟们,给我上!先把那女的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瘦高个男人率先跳了进来,棒球棍朝着林小满的方向挥过去。公冶龢反应最快,侧身躲开,同时伸出右腿,狠狠踹在瘦高个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轻响,瘦高个疼得惨叫一声,抱着膝盖倒在地上,棒球棍也掉在了一边。

鲜于黻趁机冲了上去,手里的钢管朝着另一个男人的后背砸过去。“砰”的一声,那男人踉跄了一下,回头怒视着鲜于黻,挥着棒球棍就打了过来。钢管和棒球棍撞在一起,火花四溅,震得鲜于黻的胳膊发麻——他以前没打过架,全凭着一股劲硬撑。

钟离龢拉着林小满往值班室跑,一边跑一边喊:“快躲进值班室!把门反锁!”两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值班室,钟离龢反手锁上门,还搬了个旧柜子抵在门后。她喘着气,伸手去摸桌上的旧电话,想报警,却发现电话线早就被剪断了——不知道是之前就坏了,还是被这些人故意剪的。

“怎么办?电话用不了!”钟离龢急得额头冒冷汗,她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外看,只见公冶龢和鲜于黻已经落了下风——对方还有三个人,手里都有武器,而他们只有一根钢管和一瓶防狼喷雾。

林小满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看着窗外公冶龢被棒球棍砸中胳膊,却还在硬撑,心里又害怕又愧疚:“都怪我……要是我没找到这些东西,你们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别胡说!”钟离龢打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看,那扇窗户旁边有个通风口,好像能通到外面的小巷!我们从那里爬出去,去找人帮忙!”她指着值班室角落里的通风口,上面盖着块铁丝网,看起来不算太结实。

两人合力掀开铁丝网,通风口比想象中窄,只能容一个人爬过去。钟离龢把林小满推到通风口前:“你先爬!我在后面守着,等你爬出去了,我再跟上来!”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那你怎么办?他们要是闯进来了……”

“放心,我有办法拖延时间!”钟离龢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这是她平时点蚊香用的,又摸出几张旧报纸,“我把报纸点着,扔在门口,他们不敢轻易进来!你快爬,出去后赶紧找派出所,就在前面两条街的地方!”

林小满点点头,钻进通风口。里面又黑又窄,满是灰尘,呛得她直咳嗽。她只能一点点往前挪,膝盖和手肘被粗糙的铁皮磨得生疼,却不敢停下——她知道,只有尽快找到警察,公冶姐他们才能安全。

爬了大概两分钟,她终于看到前面有光。她心里一喜,加快了速度,终于从通风口爬了出来——外面是回收站后面的小巷,空无一人。她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拔腿就往派出所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有人抢劫!快来人啊!”

路过一个早点摊时,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连忙问:“小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东城区废品站……有人拿着棒球棍抢劫……快帮我报警!”林小满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完整。

大叔一听,立刻拿起手机报警,还喊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师傅!快送这小姑娘去派出所!前面有急事!”

出租车司机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快上车!我知道派出所在哪儿,五分钟就能到!”

林小满钻进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快地往前驶去。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像被揪着一样——她只希望警察能快点到,希望公冶姐他们别出事。

与此同时,回收站里的打斗还在继续。段干?趁一个男人不注意,把防狼喷雾对着他的眼睛喷了过去。那男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但剩下的两个男人更凶了,其中一个抓住了鲜于黻的胳膊,棒球棍朝着他的胸口砸过去。

鲜于黻没办法,只能用钢管去挡,“砰”的一声,钢管被砸弯了,他的胳膊也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鲜于!”公冶龢喊了一声,想过去帮他,却被刀疤男缠住了——刀疤男的力气很大,棒球棍砸得又狠又准,公冶龢的后背被砸中了一下,疼得她眼前发黑。

刀疤男看着公冶龢快撑不住了,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说!那个女的躲哪儿去了?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废了你!”

公冶龢的头被撞得嗡嗡响,额头也流出血来,但她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撑到警察来,一定要保住小满的东西。

刀疤男见她不肯说,气得眼睛发红,举起棒球棍,就要往公冶龢的身上砸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警察!都不许动!”

刀疤男回头一看,只见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手铐和警棍。他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却被一个警察一脚踹倒在地,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剩下的那个男人见势不妙,想从窗户跳出去,却被另一个警察抓住了胳膊,按在了地上。之前被防狼喷雾喷到眼睛的男人和瘦高个,也被警察一起铐了起来。

林小满跟着警察走进来,看到公冶龢额头流血,鲜于黻的胳膊也受了伤,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公冶姐!鲜于哥!你们没事吧?”

公冶龢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你没事就好。”她的声音很虚弱,刚说完就晃了晃,差点倒在地上。

警察连忙扶着她坐下,又拿出急救包,给公冶龢和鲜于黻处理伤口。一个年长的警察看着被铐起来的刀疤男,严肃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东西?”

刀疤男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是帮老板要债的……那个老太太欠了我们老板的钱……”

“欠债?有欠条吗?”警察追问。

刀疤男说不出话来——他们根本没有欠条,是老板听说这废品站里有“宝贝”,就让他们来抢的。

这时,王建国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刚才一直躲在旧纸箱后面,没被发现。他看着刀疤男,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小满的太奶奶当年确实借过钱,但早就还清了!我亲眼看到她把钱还给你们老板的!你们就是想抢东西!”

刀疤男脸色一白,还想辩解,却被警察打断了:“不管有没有欠条,你们持刀抢劫,还伤人,已经涉嫌违法了!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警察把刀疤男他们押走后,留下两个警察做笔录。林小满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她太奶奶留下的麻袋、长命锁和作业本。

王建国看着林小满手里的作业本,叹了口气:“你太奶奶这辈子太苦了,年轻时丧夫,中年丧子,就剩你一个亲人。她当年借那笔钱,是为了给你治病——你小时候得了肺炎,需要住院,她手里没钱,才跟人借的。后来她省吃俭用,捡了三年废品,才把钱还清。”

林小满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太奶奶从来没跟她提过借钱的事,也没提过她小时候生病的事。她只记得太奶奶总是捡废品,总是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却从来没让她受过委屈。

“太奶奶……”林小满抱着作业本,哭得像个孩子,“我以前还嫌她捡废品脏,跟她吵架……我真不该那样……”

钟离龢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太奶奶不会怪你的,她知道你那时候还小。现在你找到了她留下的东西,也知道了她的心意,以后好好生活,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众人收拾好残局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堆积如山的废品上,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公冶龢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胳膊上缠着绷带,钟离龢给她递了杯热水:“还好警察来得及时,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是啊,”公冶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热水暖了胃,也暖了心,“今天真是谢谢大家了,要不是你们,我和小满可能都要出事。”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鲜于黻笑着说,他的胳膊也缠着绷带,却一点都不在意,“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小满的太奶奶是个好人,我们帮她,也是应该的。”

林小满看着大家,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些人虽然都是普通人,做着平凡的工作,但他们的心却是最善良、最温暖的。她站起身,对大家说:“我该回家了,我丈夫还在等我。改天我请大家吃饭,谢谢你们今天帮我。”

“好啊!到时候可不许耍赖!”钟离龢笑着说,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值班室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林小满提着保温桶,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回收站。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保温桶里,还装着给丈夫准备的排骨汤——虽然洒了点,但依旧温热。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长命锁和戒指,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太奶奶一直在陪着她。

公冶龢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她拿起桌上的旧报纸,随意翻了翻,突然看到一则新闻,标题是“镜海市废品回收站发现珍贵文物,疑似清代绣娘遗物”。她心里一动,想起今天找到的那些带着绣痕的麻袋和碎布,连忙把报纸拿给大家看:“你们看,这会不会就是说的我们今天找到的东西?”

段干?凑过来一看,眼睛一亮:“很有可能!你看,新闻里说这些遗物是一位清代绣娘的,而小满的太奶奶是苏州绣坊出来的绣娘,说不定这些麻袋上的绣品,就是清代的!”

亓官黻接过报纸,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一定,还得请专家来鉴定一下。不过不管是不是文物,这些东西对小满来说,都是最珍贵的回忆,比文物还值钱。”

大家都点点头,纷纷表示赞同。天色越来越暗,回收站的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小角落。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有惊有险,却也温暖。

公冶龢锁上回收站的门,回头看了一眼。月光洒在堆积如山的废品上,像是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她知道,明天这里又会迎来新的废品,也会迎来新的故事。而今天发生的一切,将会成为他们每个人心里最珍贵的回忆,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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