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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书店声纹遇月白(1/2)

镜海市老城区“时光书店”外,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亮,像撒了一把碎银。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子还滴着水,水珠砸在伞面上,“嗒嗒”声混着巷口修车铺的敲打声,织成一片市井交响。书店木质门框上,褪色的“时光”二字被阳光描出金边,玻璃门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声纹书签,可听岁月”。

推开门,一股旧书特有的油墨香混着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天花板上悬着的铜铃轻轻晃动,发出“叮铃”的脆响,惊飞了停在书架上的麻雀。书架是老松木做的,表面被岁月磨得光滑,每一格都摆着不同年代的旧书,书脊上的字有的清晰有的模糊,像一群沉默的老人。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旧藤椅,椅垫上有块洗得发白的补丁,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正缓缓转动,传出一段模糊的女声:“……妈妈的手,总带着桂花的香……”

淳于?坐在收银台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台面上的声纹挂饰——那是用他和儿子淳于乐的声波纹路做成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浅金色。他穿着件浅蓝色的白大褂,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的电子表,表针正指向上午九点半。儿子淳于乐今天没去学校,正蹲在儿童区的地毯上,用积木拼着“爸爸”的造型,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块是头,这块是手……”

“淳于医生,早啊!”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亓官黻拎着个装满旧文件的帆布包走了进来,包带磨得发亮,上面印着“废品回收”四个字。她穿着件军绿色的工装外套,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今天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关于化工厂的旧报纸。”

淳于?抬头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书架:“最里面那一格,全是九十年代的旧报,你慢慢找。对了,乐乐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别提了,”亓官黻放下帆布包,蹲下身揉了揉淳于乐的头发,小家伙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专注地拼积木,“学校今天搞消防演习,他怕火,我就给他请了假。”

正说着,段干?推门走了进来,她穿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着几块荧光粉制成的声纹样本。“淳于医生,亓官姐,你们也在。我把上次还原的指纹声纹带来了,看看能不能和书店里的旧物对上。”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拂过心尖,裙摆随着走动轻轻晃动,裙摆上绣着的小雏菊仿佛也跟着摇曳。

“正好,”亓官黻站起身,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报纸,“你看这个,1998年的《镜海日报》,上面提到了化工厂的事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段干?接过报纸,指尖在纸面轻轻划过,荧光粉在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有点模糊,不过能看出几个关键词——‘污染’‘隐瞒’‘赔偿’。对了,我昨天在我丈夫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个旧录音机,里面有段录音,你们听听。”她按下塑料盒里的播放键,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能让孩子们出事,数据我藏在……”录音突然中断,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藏在哪了?”亓官黻急得抓住段干?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段干?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知道,录音到这就没了。我猜可能和书店有关,我丈夫生前总来这儿看书。”

就在这时,门口的铜铃又响了,太叔黻背着个画夹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件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幅抽象画——正是他之前在城中村画的“城市角落”。“各位,来得早啊!我今天带了新画的声纹插画,你们看看怎么样?”他打开画夹,里面是一幅用不同颜色线条勾勒的声纹图,红色的线条像火焰,蓝色的线条像流水,中间还藏着一个穿白衬衫的影子。

“这影子……”段干?盯着画中的影子,突然愣住了,“和我丈夫照片上的穿着一模一样!”

太叔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么巧?我画的时候就觉得这影子特别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淳于乐突然举起手里拼好的积木,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像!像画里的叔叔!”

众人围过去一看,积木拼出的“爸爸”造型,竟然和太叔黻画中的影子有几分相似。淳于?心里一动,摸了摸儿子的头:“乐乐,你是见过这个叔叔吗?”

淳于乐眨了眨大眼睛,摇了摇头:“没见过,就是觉得积木该这么拼。”

“奇怪了,”亓官黻摸着下巴,眉头紧锁,“这影子、录音、旧报纸,怎么都和书店扯上关系了?”

“或许,答案就在这些旧书里。”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长衫料子是上好的丝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细长,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红润,下巴上留着一缕淡淡的胡须,整个人透着一股古典的书卷气。

“你是谁?”亓官黻警惕地看着他,手悄悄摸向身后的帆布包——里面藏着一把扳手。

男人微微欠身,拱手道:“在下月白,是这家书店的新主人。听闻各位在找关于化工厂的线索,或许我能帮上忙。”他的声音像清泉流过石涧,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心。

“新主人?”太叔黻皱了皱眉,“我上周来的时候,老板还是个姓王的老爷子。”

月白笑了笑,走到收银台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账本:“王老爷子是我远房亲戚,上周因病去世了,把书店托付给了我。他生前说,书店里藏着很多秘密,等着有缘人来揭开。”他翻开账本,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和一个小男孩在书店里看书,男人的侧脸和太叔黻画中的影子一模一样。

“这是……”段干?激动地抓住月白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这是我丈夫!他身边的小男孩是谁?”

月白指着照片上的小男孩,眼神变得柔和:“这是我小时候。我父亲当年是化工厂的技术员,因为发现了污染的秘密,被人陷害,后来就失踪了。王老爷子是我父亲的好友,一直帮他照顾我。”

“你父亲是……”亓官黻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我父亲叫沈知远,”月白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当年化工厂的事故,他是主要的举报人之一。”

段干?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沈工……我丈夫经常提起他,说他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

“我父亲当年把关键数据藏在了书店的某个地方,”月白合上账本,目光扫过书架,“他说,只有找到能读懂声纹的人,才能发现数据的位置。”

“声纹?”淳于?眼前一亮,拿起台面上的声纹挂饰,“你是说这个?”

月白点了点头:“没错。我父亲精通声纹技术,他把数据转换成了声纹,藏在了某本书里。只要找到对应的声纹,就能还原数据。”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开始在书架上翻找起来。亓官黻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每一本书的书脊;段干?用荧光粉在书页上涂抹,寻找隐藏的痕迹;太叔黻则站在书架前,仔细观察每一幅插画,希望能找到线索;淳于?抱着淳于乐,在儿童区的书架上翻找,小家伙也跟着帮忙,把一本本图画书递给他。

月白则走到窗边的藤椅旁,坐下后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仿佛在感受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找到了!”亓官黻突然大喊一声,举起一本1998年版的《声纹密码学》,“你们看,这本书的扉页上有个声纹图案!”

众人围过去一看,扉页上果然有一个用钢笔绘制的声纹图案,和段干?带来的荧光样本一模一样。段干?激动地拿出荧光粉,涂在声纹图案上,图案瞬间发出淡淡的蓝光,在蓝光的照射下,书页上浮现出一行小字:“数据在‘时光’的心跳里。”

“‘时光’的心跳?”太叔黻挠了挠头,“什么意思?”

月白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指着书架最顶层的一个老式座钟:“那是我父亲当年留下的座钟,它的名字就叫‘时光’。”

众人抬头一看,座钟的钟面是圆形的,木质钟框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指针正缓缓转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心脏在跳动。

“难道数据藏在座钟里?”亓官黻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想要取下座钟。

“等等!”月白突然拦住她,“座钟里有机关,直接取下来会触发陷阱。我父亲说过,只有用特定的声纹才能打开座钟。”

“特定的声纹?”淳于?若有所思,“难道是……”他看向淳于乐,小家伙正拿着一个玩具录音机,对着座钟播放着自己的声音:“爸爸,妈妈,乐乐……”

奇迹发生了!当淳于乐的声音传到座钟时,座钟突然发出一阵“咔嗒”声,钟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U盘,上面刻着“真相”两个字。

“找到了!”段干?一把抢过U盘,激动得手都在发抖,“终于找到了!”

就在这时,书店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指着众人:“把U盘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秃头张的人!”亓官黻咬牙切齿地说,她之前调查化工厂事故时,和这个刀疤男打过交道。

刀疤男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还挺厉害,竟然找到了U盘。不过,今天这U盘,你们谁也带不走!”他身后的人纷纷掏出武器,将众人围了起来。

“怎么办?”太叔黻悄悄从画夹里拿出一把美工刀,握在手里。

月白却异常镇定,他缓缓走到刀疤男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们能得逞吗?我父亲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他在书店里设置了很多机关。”他拍了拍手,书店的门窗突然自动关上,书架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一排排隐藏的弩箭,箭头对准了刀疤男一行人。

刀疤男脸色一变,举起手枪对准月白:“你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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