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的马车刚驶出宁州城二十里,官道两侧的枯草丛突然剧烈晃动。
数十名蒙面骑士如鬼魅般窜出,马蹄裹着布,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嗖嗖嗖——
箭雨倾泻而下,马车瞬间被扎成了刺猬。
车厢内的冯源到死都没搞明白,是谁想要他的命。
傍晚时分,又有数十名黑衣人翻墙潜入知州府上,他们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冯源多年搜刮的金银财宝搬了个精光。
消息传到晋王府时,王潇正在低头擦拭佩刀。
刀刃映出一张冷峻的面容,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自打入驻罗川,他就盯上了这个冯源。
堂堂晋王到任,这厮居然连个拜帖都不送,一点表示也没有,摆明了心里有鬼。
既然有鬼那便是敌人,而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走官场那套流程太慢太复杂,还是手中的刀最直接最管用,直接从物理层面上解决一切问题。
次日清晨,冯源暴毙的消息让李知县坐立不安,正琢磨着是谁这么大胆,突然的一声巨响,县衙大门被人踹开。
李大人好雅兴啊。
王潇带着一队亲兵大步走来,圣旨地拍在他脸上。
阻挠屯田,你是看不起本王,还是看不起陛下?
随即俯下身,恶狠狠的说道:或者说......你是鞑子奸细,想饿死北疆二十万将士?
李知县瞬间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就是当朝一品也扛不住啊!
殿下明鉴!下官冤枉啊!
冯知州死得很是蹊跷,王潇把玩着桌上的惊堂木,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贪墨军田,怕事情败露,所以......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知县浑身一抖瞬间明白了什么,磕头如捣蒜:
下官这就去办!一定配合殿下丈量土地!
第二天开始,丈量队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十倍。
那些原本登记在冯源小舅子名下的,一夜之间全变成了无主荒地。
王潇站在田埂上,看着热火朝天的分田场面满意地点点头。
而从冯源那抄来的银子,他留了三成在系统空间,剩下的全部换成粮食赈济流民。
同时还在宁州各地贴出告示:凡来罗川屯田者,免除三年赋税!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出三日,罗川城外就聚集了数万流民。
李知县嘴上急出数个燎泡,却丝毫不敢使绊子——
现在每天都有晋王府的亲卫来回巡逻,连如厕都有人盯着,美名其曰贴身保护。
他刚开始面对这一幕很是感动,连连表示不用晋王殿下操心,直到亲卫亮出刀子秀了番刀法......
整个冬季,宁州涌入近二十万因战乱而失去土地的百姓。
这也导致王潇的开支暴增,府库马上就要见底,毕竟冬季无法开荒,没有收入,全是支出。
但这些百姓乃是他的立业之本,绝对丢不得。
为了增加财政收入,他将目光投向了北方。
两日后,北疆大营。
晋王殿下这是何意?
孟淮安听完王潇的来意,手里的茶盏差点打翻。
王潇神色自若:孟都督你也知道,本王手里现在有几十万张嘴要吃饭,朝廷拨的粮不够塞牙缝,所以,”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荒原,我想用武宁军去鞑子部落打打秋风。
孟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