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个满脸横肉的守关士卒打量着王潇。
“北方逃难来的。王潇早已编好说辞,家乡遭了灾,官府还要加征粮税,不得已只能来青州讨生活......
说着,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块碎银。
士卒掂了掂分量,咧嘴一笑:过去吧!咱们青州就缺您这样明辨事理的人才!
越是靠近州城,秩序越是井然。
当巍峨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王潇勒住马缰,眯眼打量着这座传闻中的青州军老巢。
此时城门口排着长队,守军正在逐一查验。
所有人出示身份铭牌!新来的到右边登记!”
“大家不必慌张,没有入城费!
轮到王潇时,负责登记的文吏抬头打量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姓名?籍贯?来青州做什么?
王潇,北直隶人,家中薄有田产,因不堪官府盘剥,特来投奔谢指挥使。
王潇面不改色地报上真名——
即便被朝廷知道也无所谓。
难道老妖婆、沈渊敢让天下人知道,堂堂皇帝陛下投了叛军?
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至于用些下作手段?
呵呵。
只要给他足够时间召唤兵马,来一个杀一个!
文吏仔细记录后,露出热情的笑容:
青州欢迎王员外!经商、种田还是参军皆可!只要为青州出力,青州绝不负你!
听完这番说词,王潇不禁挑眉,“还未入城,在下就已感受到你们的真情实意。”
文吏长叹一口气,“没办法,朝廷长久以来将我们义军妖魔化,谢指挥使解救青州后,许多不明真相的大户、读书人争相逃难,实在缺人才啊......”
王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到身份铭牌后径直穿过重兵把守的城门。
入城后,他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太平年景的京城。
街道上,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秩序井然。
茶楼里,说书人正在讲谢指挥使以少胜多大破官军的段子。
最让他震惊的是,街角居然设有申冤鼓,几个百姓正在向小吏诉说冤情。
这位爷是新来的吧?一个卖炊饼的老汉热情打起招呼。
王潇点点头,“这申冤鼓看上去很有特色,不知是何人......”
不如您先尝尝咱们青州的特色?
直到王潇接过热气腾腾的炊饼,老汉这才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这申冤鼓乃是谢指挥使亲自设立,她不仅打仗厉害,治理水平更是一绝,帮助百姓解决了许多积压数年的冤案!”
“现在谢指挥使公务繁忙,不能亲自断案,但也会不定期坐镇府衙,若您多留意些,说不定能一睹风采!”
谢昭宁......
王潇望着州衙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