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他实情也无妨。
烛火噼啪作响,王潇沉思片刻突然道:
派几个机灵的,去把青州军那个刘莽处理了,最好做成意外。
首领心领神会:遵命!听说那厮最爱逛窑子,稍加手段......
你看着办。
王潇摆摆手,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记住,要干净利落。
......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怡春院的老鸨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府衙击鼓报案。
出、出大事了!
老鸨脸色煞白,嘴唇直打哆嗦,刘...刘千户他...他死在我们姑娘床上了!
正在校场练兵的谢昭宁听到消息,手中长枪一声砸在地上,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打仗时畏首畏尾,找女人倒是比谁都积极!
怎么死的?
匆匆赶回府衙后,谢昭宁咬牙切齿地问。
没...没外伤...
老鸨战战兢兢地回答,大夫说是...是马上风突发...
谢昭宁闭了闭眼,强压下怒火,当即命亲卫取了二十两银子塞给对方。
管好你的嘴,若让我听见青州军的半句风言风语.....
是是是!
老鸨点头如捣蒜,民妇什么都不知道!民妇从没来过!”
至于刘莽的尸体,则被草草裹了张草席埋在乱葬岗。
没人对此提出异议——这家伙近年来的所作所为,青州军上下都看在眼里。
早年他确实是个勇猛无双的悍将,可自从迷上花街柳巷,整个人都废了。
谢昭宁也没在这事上多费心思,转头就去了严州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通判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全身满是血污。
招了?
狱卒立马递上供词:
招了招了!连夜拷打的,连他八岁偷看丫鬟洗澡的事儿都吐出来了!
谢昭宁嫌恶地避开扑鼻恶臭,走到通判面前:说,你和黄天军谁有勾结?
赵...赵权...
通判气若游丝,一年前我们联系上....他答应传递黄天军情报,每次、每次索要白银千两.....
证据呢?
在书...书房暗格...
“请、请将军给我个痛快....”
谢昭宁挥挥手,立即派亲卫前去搜查。
此时那宅子已是王潇住所,因此先通知了他。
王潇正在后院探望伤员,听闻此事,嘱咐吕轻侯等人继续装病,自己亲自带人去了书房。
一番搜查后,终于有所收获。
府衙内。
谢昭宁翻看着这些密信,脸色越来越冷。
信上详细记载了济州、青州等地军事布防、粮草位置,甚至还有她本人的行踪。
很好!
她将信笺妥善收好,眼中寒光一闪,等到了济州,再和你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