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油水很足,但赵权经营数年并不缺银子啊!
乱世,唯有兵权才是王道!
没法对谢昭宁下手,不如趁这个机会灭一灭她手下的威风!
谢归鸿眯起眼睛并未阻拦,让这条疯狗去试试王潇的成色,倒也不错。
黄天军大营辕门前,寒风卷起阵阵沙尘。
王潇端坐马上,腰间玄铁佩刀在阳光下泛着刺目寒光。
身后百余黑甲骑兵肃立如林,战马不时打着响鼻,铁蹄焦躁地刨着地面。
赵权带着三十余名亲兵气势汹汹冲出营门,看到这副阵仗更是怒不可遏。
中军大营前还敢装x?
他地拔出佩刀,刀尖直指王潇:王潇!你可知罪?!
王潇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哟,这不是赵副将?听说最近在管粮仓?想必清闲了不少吧!
这话像刀子般戳进赵权心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狂妄小儿!今日本将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亲兵队中一名魁梧士卒立即翻身下马,却被王潇抬手制止:退下。
他缓缓抽出佩刀,刀身映出赵权狰狞的面容:赵副将既然要指教,不如我们切磋几招?”
“点到为止,如何?
赵权闻言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征战沙场十余年,死在刀下的亡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付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本将也不欺负你,
赵权轻蔑地甩了个刀花,先让你三招!
王潇翻身下马,抱拳行礼的瞬间突然出手。
第一记横斩被赵权轻松架住,第二记竖劈更是被轻易格挡。
就这点本事也敢班门弄斧,还以为.....
赵权正要嘲讽,却见王潇手腕一翻,刀势陡然变得凌厉。
那看似普通的第三招突然杀机四伏,赵权瞳孔骤缩,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避让。
的一声寒光闪过,一颗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在辕门旗杆上。
场中死一般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喧哗。
将军!
赵权的亲卫目眦欲裂,纷纷抽刀出鞘,王潇身后的黑甲骑兵也立即列阵,弓弩上弦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中军大帐方向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谢归鸿带着众将匆匆赶来,看到地上身首异处的赵权,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好小子,立威立到他头上了?
他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切磋而已,琅琊将军何必痛下杀手?
王潇一脸惋惜地收刀入鞘:刀剑无眼,本以为赵副将有多大本事,结果...
他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末将愿出二百两丧葬费。
这番话说得众将倒吸凉气。
谢归鸿眼角直抽搐,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之人。
但二人在众目睽睽下切磋,失手将人斩了,这该如何定罪?
无奈之下,谢归鸿只得下令:
来人,请琅琊将军一行在营外暂歇,众将随我回帐议事!
殊不知,这正合王潇之意。
明摆着这是场鸿门宴,若不是为了谢昭宁,他根本不会以身犯险。
唯有将水搅浑,等待城内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