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啊王大牛,真要好好感谢你和王潇下手太重,竟然主动送来这么一份“大礼”!
以往殴打朝臣,还可以说是意气之争,处罚不痛不痒。
但将驸马殴打至不能人道,这简直就是践踏皇族尊严,是对朝廷的公然挑衅!
这个罪名,足够他大做文章了!
建元帝强行压下几乎要翘起来的嘴角,扶起哭得几乎晕厥的女儿,用无比郑重的语气承诺道:
“你放心,此事朕定会为你,为博达,讨回一个公道!”
“朕向你保证,一定要让王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三日后,大朝会。
伤势稳定下来的季博达,被几个小太监用软榻小心翼翼地抬了上来。
他强撑精神,声泪俱下地控诉王家父子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当众对他进行毒打,言辞之凄切,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那些早已倒向皇帝和太子,或者本就对王家不满的官员立刻出列慷慨陈词,强烈要求严惩凶徒,以正朝纲!
此刻的王大牛独自站在百官前列,如同暴风骤雨中的一叶孤舟,没有任何人替他说话。
但他脸上却丝毫不见惧色,反而带着一种混不吝的淡定。
等到众人声音稍歇,他这才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开口。
“瞎嚷嚷什么呢,不就是受了点小伤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更大的斥责声。
“放肆!”
“简直嚣张跋扈!”
王大牛撇撇嘴,继续说道:“而且,当日可不是我主动出手的!是他们自己有言在先,若是诬告,便任凭本官处置!”
“本官一时心情激荡,下手稍微重了些而已,这也能上纲上线?”
一个嘴快的大臣立刻反驳:“王大人休要强词夺理!当日那番话是罪臣徐通所言,与季驸马有何干系?”
“他只是奉旨办事,何错之有?你这分明就是蓄意报复!”
王大牛愣了愣,随即猛地一拍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懊恼不已”的样子。
“哎呀妈呀,你看我这记性!这位大人提醒的是,好像那话确实是徐通说的,和季驸马没关系!”
说着,他满是愧疚的走到季博达软榻旁,语气诚恳而真挚地道歉。
“季驸马,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当日本官被徐通那个白眼狼给气懵了,一时昏了头,误伤了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顿了顿,王大牛又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小伤而已,养养就好了!”
“这样吧,所有的汤药费、滋补费,我们王家全包了!保证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直到您康复为止!”
这番“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反而像是在故意恶心人。
那位嘴快的大臣更是气得胡子发抖,指着王大牛,声音止不住发颤:
“小伤?”
“王大人说得轻巧!”
“你可知季驸马被你父子二人打成何等模样?!”
“经太医诊断,季驸马他……他已被你们打得不能人道了,此乃断子绝孙之仇!岂是区区汤药费就能弥补的?!”